桑婉时,馒头立即换了副样子,笑眯眯的、乖巧孩子的样,“妈妈……”
“哼……”俞桑婉眯眼打量他,看着他满头大汗,“去哪儿疯了?”
“就在院子里玩儿来着。”馒头歪着脑袋,说话奶声奶气的,“妈妈,馒头可乖了。”
“是吗?”俞桑婉眯起眼,蓦地将儿子拽过来,一把摸向他的口袋,“哼哼……我就知道!你上午偷的那袋糖果呢?”
“嘻嘻,妈妈……”馒头立即堆笑,企图蒙混过去。
俞桑婉皱眉,已经不高兴了,“陆清明,你是不是又拿糖果去骗小姑娘了?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才多大?想一夜成为大人吗?”
“妈妈!”馒头头一抬,眼睛都红了,“我就是要快快长大,然后要早早结婚、生宝宝……”
“你……”俞桑婉愣住,被这个小不点气着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个小哪吒的?快跟妈妈认错!”
馒头梗着脖子,不觉得自己错了,“妈妈,馒头没有错!馒头是爸爸的孩子,爸爸那么年轻就生病没了……大人都说会遗传的,馒头要早早生宝宝,看着宝宝长大!不然,馒头的宝宝以后也没有爸爸,多可怜!”
俞桑婉一愣,万万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因为儿子一直吵着要父亲,她和父亲商量了,将陆谨轩的过世说成了是因病去世。
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却上了心!
心尖抽痛的厉害,俞桑婉弯下腰,手伸向馒头,“馒头……”
“哼!”馒头嘴巴一噘,跑远了,嘴里还嚷嚷着,“馒头不要以后的宝宝没有宝宝!馒头要早早要宝宝、陪宝宝长大!”
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俞桑婉眼睛湿了。无论过去多少年,陆谨轩都是他们母子的痛……
折腾了一下午,馒头早早洗了澡睡了。毕竟是孩子,气性大、忘性也大。
傅宪林回来时,俞桑婉还没睡,在书房里忙碌着。
“桃桃,还没睡?”
“爸。”俞桑婉放下资料,站了起来,“你……见到他了?”
傅宪林蹙眉,良久点点头,“嗯。”
女儿的话,他自然知道什么意思。
那一年,俞桑婉从圣都失望而归,但心里的念想并没有因此而完全磨灭……她总想着,也许陆谨轩是有什么苦衷,暂时不能跟他们母子相认。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并没有出现。
如果是谨轩,怎么可能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俞桑婉接受了现实,谨轩不在了,那个赫连肆再怎么像,也只是他的舅舅……当然,也是她的舅舅。
“哎。”傅宪林叹息着摇头,“看着似乎是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嗯。”俞桑婉并不意外,如今她很坦然了。
傅宪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拿起书桌上的资料,“都准备好了?”
“嗯。”
傅宪林翻看着女儿整理的履历资料,蹙眉问到,“你真要考观潮?”
“嗯。”俞桑婉点点头,笑了,“这些年,娱乐、民事、经济,我都做过了,时政和战地……我都会一一尝试,想要做个优秀的记者,怎么能不努力?时政记者,当然是在观潮最能受到历练!”
傅宪林看着女儿,满是赞赏,“好,爸爸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