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停。”他拦住了萧博翰等人,神情凝重起来,戴上早已发黑的口罩就急急忙忙走到里面去了。
萧博翰等人就呆在原处不再前行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萧博翰是不会盲目逞强的。
辛副矿长到了里面的坑道,就见工作面的烟尘更浓,辛副矿长先用矿灯扫了一遍采空区,密集的支柱在灯光中一根一根地闪了过去,接着是顶板,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才走了进去。
被震落的矿炭沿着矿壁堆成长长的一条,卧龙似的闪着粼粼的光。他拿起一块矿石摸了摸,又放到鼻子下边闻了闻,才又轻轻地放了回去,新裸露出的矿壁凹凸不平,闪着黑亮的光。他小心地跨过矿堆用手抚摸着矿壁,滑腻而又凉爽。他又小心地用矿灯照着煤壁走了一遍,没有什么新发现,这才放心地舒了口气。
这一会儿功夫,在鼓风机地吹送下烟尘也很快地散尽了,“哐当哐当”的矿车声伴随着工人们的说笑声传了过来,摇摇晃晃地一长串矿灯照亮了巷道狭小的空间。攉矿是个既原始又繁重的活儿,一般人用簸箕似的铁锹挥动不了几下,就要流汗了。正规的工作面,现在一般使用攉煤机和运输机,人工劳动少多了,因为采边角残煤条件差,量少,用设备要拆装搬运,反而麻烦。
当一辆辆满载的矿车被“咯咯噔噔”地推走的时候,矿工们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工人们都大敞开怀,有的靠着支柱有的坐在锹把上,一边喘息一边擦着汗,有的则继续清理着边边角角漏掉的残矿,把它们归拢起来,免得浪费掉。
这时候地面突然震动了几下,接着传来闷雷似的隆隆响声,壁上的浮矿哗啦啦地落下来好几块。
“哟,今天咱们的邻居们怎么起晚啦,晚上加班累着了吧?”不知道是谁嘻嘻笑着说了句俏皮话。
“看样子吃的不少,劲够大的。”又是一阵嘻笑。
他们说的是紧挨着黑沟岭矿的史正杰的一个矿场,两家面上看是相隔一座山,实际下面弯弯曲曲的矿洞只怕都挖在一起了,辛副矿长没有去注意他们说什么,立刻警惕地扫视了一遍矿壁和顶板。
他正想招呼萧博翰等人进来,忽听一位小伙子惊咋咋地大喊了一声:“嗨,见鬼,这是哪儿来的水呀?”
话音还没落地,十几盏矿灯“刷”一下应声照在靠着支柱的工人身上。只见一根亮闪闪的水线从斜上方的矿层中射出来,正射在那根柱子上,飞溅的水珠散落在他的矿帽上、脸上和身上。
“哈,谁尿得这么高哇?”一位不知死活的还在开玩笑。
“谁有这么长的尿,水枪还差不多,射多远!”另一位还挺认真的样子,赞叹着。
看到这种情况,辛副矿长的头皮猛然一炸,他马上跑了过去,其他人也紧跟着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