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方楚天那让人发狂地回答:“卧槽!不捣乱我干什么来了?”
唐心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客厅里没有爆发想象中地激烈冲突,反而一片死寂。
只有那方楚天,依旧不知死活:“瞪着我干什么,嫉妒我长得比你帅么?”
良久……
杰弗里冷冷地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在这里叫上一声,你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段天道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
“你不害怕?”
“害怕!”
“那你怎么……”杰弗里看着这个男人,就像看见一个白痴。
段天道吧唧吧唧地吸了口烟,头也不抬:“你放心,我要不想让你叫出声来,你们三个没有谁有机会发出任何声音……”
“可笑!”卫见山一拍桌子,和桑基也同时站了起来。
杰弗里大声道:“我现在就…….”
话音未落,只见窝在沙发里的段天道忽然弹身而起,闪电般探手在他的喉咙上虚抓一记,随即侧身出腿,脚尖,死死地抵在桑基的咽喉上……
这一抓一踢,快到了极致。杰弗里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冷汗,已经浸透了他们的衣服。如果不是方楚天留手,这时候,他们的喉咙,的确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杰弗里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咬牙道:“你能同时杀掉两个,可我们有三个人。”
同样是话音刚落,三个长老只觉得眼前一花,段天道的脚尖幻影般在卫见山的喉结上虚点了一下,又死死地抵回桑基的喉咙。
杰弗里缓缓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如果段天道要动手,他绝对可以在瞬间无声无息地干掉自己三人。
段天道慢悠悠地收了腿。
桑基和卫见山也缓缓坐了下来。三个长老对视一眼,不禁苦笑一声。
“华夏士兵中,像方上校这么好身手的人,恐怕不多吧?”卫见山面色凝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刚才这几招,是华夏武学?”
“有眼力。”段天道惊诧地看着卫见山道:“你看出来了?”
卫见山站起来,走到客厅开阔处,左拳直击,收拳踢腿,上弓箭步,折身反捞,扫堂腿,下路弹腿,冲身膝撞接摔掌反劈。一套动作下来,立定道:“昨天晚上看了方上校的踢馆录像,发现了很多不谋而合之处。真正证实我的猜测,则是刚才。”
卫见山说着话,脸上微微一笑。冷漠的表情顿时如春风化雨,初见面时的剑拔弩张顿时没了踪迹。
段天道也笑得憨憨的,就是不接话。
这三人一找上门来,段天道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如之前的猜测,泰流,并不是人人都和库伯一条心。这三人中,桑基和自己有过冲突,事实上他应该清楚,自己是放了他一马。他们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没有带人来,足以证明他们没有和自己立刻翻脸放对的意思。tqR1
所谓有恃无恐,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怕暴露。
相反,在对方摸不清底细之前,华夏的身份只会让他们投鼠忌器。再强横,也不过是自由世界的一个流派而已。即便是此刻远在大海另外一侧的华夏,也不是他们轻易愿意招惹的。
当然。等自由世界重新洗牌之后,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次他们来,更多的,恐怕就是为了自己在踢馆时展现出来的那套格斗技法了。泰流虽位列第三流派,技法却只处于各流派中流,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也是段天道把捏泰流地一个重要原因。
想到这里,段天道瞟了瞟因为气氛沉默,明显显得有些不安的桑基。三个人中间,这位三长老,城府要浅许多。
“方上校想必已经明白了我们地来意。”杰弗里知道眼前这段天道看起来憨厚,其实狡猾无比。当即不再拐弯抹角:“说实话。我们来,的确没有什么敌意。只不过,泰流中虽然龙蛇混杂,许多事情做得都不太地道,不过,我们毕竟是泰流的一员,就这么看着方上校拿泰流背黑锅,总不能袖手旁观。”
“这话怎么说的?”段天道一推二六五:“虽然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过进泰流可是你们库伯馆长哭着求着让我来地。来了泰流,不但帮你们清理了门户,还大展神威,踢掉九家武馆,现在的普罗镇可是我们泰流一家独大。怎么能说背黑锅呢?”
三长老面面相觑。说话间,这家伙已经浑然忘了刚才还承认进泰流捣乱的话了。看他嘴脸,估计也不会承认。
“明人不说暗话。”杰弗里摇头道:“方上校的图谋。恐怕不是为泰流着想吧。说到踢馆,泰流不敢妄自菲薄,也还拿得出踢掉普罗镇这几家武馆的人来,问题是,流派之争,总有规矩。踢馆启衅,人家难道就不报复?”
“这我还真没想到。”段天道挠了挠脑袋,诚恳地道:“给大家添麻烦了。要不,我引咎辞职?”
好想拿出一百三十六把菜刀将这个混蛋切成丝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