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北盟战士,已经看不清那二十辆青色机甲的位置了。视线被同伴地机甲遮了个严实。可是,这并不能让他们剧烈地心跳稍微减缓半分,因为他们只需要稍稍抬起头,就能看见一片混乱中,漫天飞舞的红色残骸和同伴地血肉……
“压上去!压上去!”在沃克的怒吼声中,红色机甲一群群地往上压。
密不透风的围堵中,青色机甲再也无法保持他们的高速突进,他们慢了下来,陷入重重包围……
“各自为战!”
随着段天道一声令下,二十辆游侠猛然间跃了起来,向四面八方,或远或近,或快或慢,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张开那缕缕花瓣,向四周绽放。
这朵菊花,是血色之菊。
“杀!”身为一个工作时必须冷血的杀手,此时段天道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了。
青色机甲如同一道狂飙的闪电,一拳击穿了一辆北盟机甲的腹部,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了另一辆阵风机甲的头上。
这一耳光,是极狠的,几乎将那辆机甲的头部抽成了废铁。远视仪,雷达,感应器,扫描仪……各种各样的零件碎片迸射开来,如同被挥舞的球棒砸烂的西瓜。
段天道一推操控杆,机甲强行突击。
家国、生活、自由、还有生命,一个个词,在段天道的脑海里翻腾。
这个畸形扭曲的世界,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在自由世界的战场上,也在普罗镇周边的难民聚居点里!
他们倒在侵略者和那些滥杀无辜的杂种的枪口下。
鲜血在流淌,杂种们还在得意洋洋地狂笑。自己还有别的选择么?!
没有!
一个男人,必须用更暴戾的态度,以牙还牙!
男人为什么拥有侵略性的器官?那就是用来强暴一切施暴者的!不敢操回来的男人,不配站着撒尿!哪怕你的对手再强大,哪怕你铁定会被敌人活活打死,在死之前,也要吐他一口带血的唾沫!tqR1
游侠01号,已经深深地切入了北盟机甲群中。段天道忽然之间哈哈大笑,四面八方,都是敌人……
快意恩仇,还有比这更让人痛快的地方么?相比这种集团作战,以前的独狼生涯突然感觉挺没意思的。
“听老子给你们念首诗!”
段天道反手一拳,硕大的机甲拳头如同一记铁锤。将一辆红色阵风地头部砸得稀烂,扯着嗓子嚎叫着:“秦时明月……汉时关!”
声音直蹿天空。在朝霞铺撒的楼群废墟之间回荡着。嘶哑破烂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美感,可是,却有一种古拙原始的粗狂。
游侠脚下连踢,将两辆扑上来的北盟机甲踢得倒掼而出,身体在空中一拧一旋,只听爆竹一般震耳欲聋地金铁交鸣,眨眼工夫,游侠已经向身旁密密麻麻地红色机甲,狂攻出几十拳。
“……万里长征……人未还!”段天道的脖子扯得又红又粗,青筋毕露。
七八辆红色机甲,在青色游侠疯狂的攻击中,化做了一团团熊熊燃烧的火球。
北盟机甲战士拼命抵御着,他们已经完全傻了,一切的暴戾和傲慢,在这辆气焰滔天的机甲面前,变成了仓惶和屈辱。
那辆青色机甲,在压着他们打!
上帝,这是真的!
谁也不明白,他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快那么狠!没有人能跟上他,也没有人能挡住他他就像是一条扑入羊群地恶狼!左冲右突,张口就咬!
而他那伴随着攻击的咆哮声,更是让每一个北盟战士。心旌摇动魂不守舍。那嘶哑的声音里,有一种震慑人心的魔力,有一种让人胆寒的愤怒!
让人只觉得那座舱里,关着的,不是人类,而是一头狰狞地野兽,一头哮月的狂狼!
“杀了他,杀了他!”营长沃克狂吼着,指挥一批又一批机甲扑上去。
北盟机甲战士拼命地向上冲,试图将这辆狂呼呐喊的机甲淹没,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扑,这辆机甲,却如同见油的烈火,越烧越旺。
“但使龙城……飞将在!”嘶吼地声音,从飞扑的红色机甲群中破阵而出,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云霄!
从旁边的大楼顶望下去,整个街区,已经陷入了乱战之中。
二十辆青色机甲,二十处被包围地圆圈,二十朵绽放鲜血和烈火的鲜花。
在段天道的嘶吼声中,悍军机甲战士们的攻击越来越凌厉。热血灼烧着他们的眼睛,在这火红的世界里,他们的耳边,只有那嘶哑的吼声!
那吼声,在不停地催动着他们地肾上腺素分泌,让他们地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这一刻,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人生在世,能够这样战斗一场,死了也值了!
“第一战斗队就位!”卫见山死死咬住嘴唇。
“第三战斗队就位!”科尔特抓住操控杆的手在微微颤抖。
在他们身后,二十名超级尖刀连战士静静地听着,听着那在废墟和大楼之间回荡的怒吼声。他们的心,伴随着那嘶哑的声音,在剧烈地跳动着,他们的身体里,有一种亟待爆发的能量,他们从未如此渴望战斗!
“……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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