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塞尔沃尔和费尔勒的脸色同时变了!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可天空中的云层,依然笼罩着普罗镇。那厚重的样子,没有丝毫散开的迹象。
大雨,还在下个不停。
大颗大颗地雨点打落在地面上,溅起万千水花。街面上的积水顺着地势往下流,路边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摆着,片片叶子。都被雨水冲得发亮。
街道上,人迹寥寥。居民们都躲到了防空洞或中心城的地下建筑里。没有躲起来的,也大多留在了家中。原本喧嚣繁华的城市,一下子就变得冷清起来。
街面上只有流派互助同盟控制的食品发放点还开着门。没有去防空洞统一配给的人们排着队,不时转头看看雨中列队跑过的士兵,满载物质和人员的军车或机甲。
远处地炮声,还接二连三地传来。大家已经闹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在打仗。
东面,西面,南面……
炮声在高楼大厦之间回荡着,似东似西,往哪边听着都像。听说北盟这一次出动了大量的军队,分不同方向,同时向普罗镇发动进攻。
三环路以外的居民都已经被撤进了城中心,那里,成了悍军的环形防线。
人们不禁会有些担心。
毕竟前线距离市中心,不过短短四十公里的距离。
一旦被突破,顺着公路,一个小时以内,敌人就能冲到这里来。
悍军能挡得住么?
难道,普罗镇终究也会像中心城,像步兵港,像里尔港那样,变成血流成河的地狱?
已经是早晨七点钟了,街面上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
有的说,悍军昨天刚刚在南面打了一场大胜仗,击败的还是苏斯帝国的正规装甲部队!
许多人赌咒发誓,说是亲眼看见无数地缴获武器物质被运回了普罗镇,现在,前线上许多战士,都拿着敌人的家伙。
也有人说,普罗镇已经被北盟的七八路大军围了个水泄不通,前线早已经打起来了。因为悍军装甲部队突围了,现在留守的,只有步兵。从昨天夜里开始,外围阵地就丢了个干净,现在只能依托三环路防线进行抵抗,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这个消息,被许多人嗤之以鼻。
他们说,敌人虽然包围普罗镇,可还没有开始进攻,收缩防线,是悍军自己主动退回来的,这是为了保持防御强度。
还有消息说,中心城有人听见北盟防区响了一夜的炮声,整夜都是部队调动的声音,甚至有人亲眼看见北盟受伤的士兵浑身是血地被装上救护机甲。被打死的人,排成了好几里长的一条线,数都数不过来。
据说,那就是悍军干的,那叫以牙还牙。
好消息,坏消息,在普罗镇民众之间流传着。
谁也搞不清楚这些消息地真假。
人们只能祈祷,祈祷悍军能够将凶恶地敌人挡在普罗镇防线之外。祈祷自己和家人,不会成为这乱世中,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雨淅沥沥地下着,街上地红绿灯,冷清地变幻着。
远处的炮声,仿佛又密集了许多。
一辆丑陋的黑色机甲翻到在泥泞的土地上,将身体隐藏于土坡上的一辆红色机甲残骸的后面。几发炮弹,几乎是擦着它的身体掠过。或近或远,接连爆炸。爆炸将土坡掀出了几个大洞,湿泥溅射开来,打在机甲冰冷坚硬的外挂装甲上,旋即,又被瓢泼大雨给冲掉不少。
小坡周围地丘陵和平地,已经在战火中沸腾了。
数不清的炮弹落在地上,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破碎的枝叶,在爆炸声中冲天而起,翻滚着噼里啪啦落下来。如同下了一场泥雨。
地面的泥水,裹着泛着血沫的鲜血,流向炮弹炸出的大洞,在坑底打着转汇集起来。
从小山坡上一眼望去,数不清的机甲在互相开火,红色的,黑色的,滚滚钢铁洪流在战场上来回驰骋,互相绞杀。交错地炮火如同渔网一般密集,尖啸的机甲导弹在战场上乱窜。满地都是燃烧的机甲残骸,即便是在这倾盆大雨中,那熊熊的火焰,也哔剥舔卷,翻腾起滚滚黑烟。
“三连七排,已经到达制定位置。”
满身泥泞的机甲里,年轻的机甲战士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用通讯器汇报情况。
在他身后,四十多辆相同的黑色机甲正陆续穿过满是残骸的平地,躲避着雨点般的炮火,接二连三地扑倒在四五十米高的小山坡下。
一辆辆满身泥泞和伤痕的黑色机甲,一张张疲倦而亢奋的面孔。蓝色的制服,悍字军标。这正是马维率领地悍军三团。
凌晨五时,马维率领悍军三团于普罗镇西南八十七公里,洛伦索河以东一百二十五公里的布雷斯劳农场附近,向沿区间公路行进的北盟血影机甲团第六装甲营和第七装甲营发动了攻击。
最先发动进攻的,是巴兹指挥的三营,他们从侧翼发动,迅速咬住了北盟突前的一个装甲连。
双方的战斗,几乎在打响的第一秒,就进入了白热化地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