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灭掉那么十几二十……七八百个团的敌人吧?!
普通民众,总数用这种简单的逻辑来推断结果。
毕竟,无论是对家人还是他们自己,都是一种安慰。
整个普罗镇,就在这样沉默而繁忙的氛围中,应对着这一场战役。人们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普罗镇的西面。
那是悍军基地的所在地。
人们坚信,只要机场还在,只要还有那些穿着蓝色制服的军人。
普罗镇就不会失守!
临时充当护士地唐心,正在基地医院里忙碌着。
被汗水打湿地黑发,一缕缕垂在额头,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唐心近乎机械地准备药品,清洗伤员的伤口,包扎,为医生递器械。
无论有多么疲惫,只要有一点时间,唐心都会飞快地跑到窗台边,调整一下对准了基地中心几块巨大停机坪的摄影机。
对于一个战地记者来说,这是她的天职。
她相信,自己拍摄的这些镜头,能够在最终胜利地时候播放出去。她同样相信,自己正在记录一段历史。
停机坪里,一队队的士兵在整队。
从夜里到现在,这样的情景就没有停止过。
这些来自于不同流派,不同旗帜下的士兵,现在都穿着悍军的蓝色制服,整齐而沉默的站在那里,等待运载他们的军车,将他们拉上前线待命。
他们的枪已经检查完毕,就斜靠在他们地腿边。在他们面前,参谋们正用嘶哑的嗓子指定他们即将奔赴的位置。
唐心一直觉得,那个方楚天是有魔法的。
她亲眼看见这些穿着不同的衣服,带着不同的表情,跟随流派来到普罗镇的雇佣兵,公司职员,工人乃至社团流氓,在一次次的训练中,变成了服从命令地士兵。
有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地东西,正在他们的身上生根发芽。
那是一种信念!
方楚天总会在迎来一批悍军新成员地时候,告诉他们一段话。
“我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也不管你们以前做过什么。现在,你们是这支军队中的一员。当你们站在这里的时候,你们的肩膀上,就承担着一份责任!如果你有家庭,那么,这份责任是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如果你单身一人,那么,这份责任,是你的自由,你的尊严。”
每到这个时候,方楚天会停顿下来,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每一个人,然后,认真的道:“……你们属于这个世界,这个岛屿,名叫自由港。你们不应该是人类社会的放逐者。你们是人类文明的一员!想要自由港成为真正的自由世界,你们需要像个爷们儿那样,去捍卫她!记住,军人,是这个世界,最男人的职业!不敢上战场的,现在出列!”
没有人出列。
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职业的雇佣兵,整天在刀头舔血的保安团成员。其他的,也都是自愿加入这个队伍的。
在流派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意识到,无论是不是军人,都无法躲开这场战争。在他们发现自己无可选择。发现自己的亲人倒在血泊中,发现自由港的未来,是那么渺茫地时候,他们只希望战斗。
然后,这些人在那种唐心想起来都觉得可怕的训练中,一点点的变化着。
方楚天说他们都是男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信念!
远处的炮火,又再度猛烈起来。
调整好摄影机,唐心匆匆回到医院,投入繁忙的护理工作。
虽然累,可是她却为自己能够发挥一点作用而感到高兴。
她也有一个信念。
那就是,她始终坚信,那个方楚天,一定会赢!
费舍尔趴在壕沟的射击位上,不停的瞄准,开火。
在将又一个敌人地脑袋变成破烂的西红柿之后,他翻身滑到了壕沟底部。还没等他站稳,接替他的战士,就从他身边蹿了上去,只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射击位。
冲着一旁等待接替其他射击位的那些个浑身是泥的伙计们点了点头。费舍尔单腿跪在地上,抓起弹药箱的弹匣干净利落地拍在仿G173突击步枪上。
给枪上了弹匣,关掉保险,顺手斜靠扭曲的金属防弹墙上,又塞了几个弹匣在背心口袋里,费舍尔这才疲倦地反身坐倒在地,把背靠在泥壁上,掏出了一支烟。
作为一名资深雇佣军,今年三十二岁的费舍尔,算是悍军里地老兵了。
以前执行任务时,小规模地战斗,费舍尔可没少经历,不过,像这样的仗,他还是第一次打。
吐了个烟圈,看着射击位上那位的泥腿,费舍尔不禁摇了摇头。
那是他的战友,来悍军以后才认识的。这位前公司职员。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文文弱弱的非要加入悍军。那么严苛地训练,竟然也被他挺过来了,真是个奇迹。tqR1
更大的奇迹是,这个一上战场就狂热得不要命的家伙,居然能在六七个小时的战斗中活到现在!
一发炮弹,落在了壕沟外不远的地方,翻飞的泥土噼里啪啦打在费舍尔的脸上,把他打得生疼。用胳膊护住头脸,挨过了这阵泥雨,费舍尔骂骂咧咧地吐掉嘴里沾满泥土的香烟,站起来踮脚往射击位上望了望,直到确定接替自己地那个公司职员还在热火朝天地扣动扳机,这才放心的坐下来,重新点上一支烟。
敌人的进攻,一直就没有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