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新鲜出炉的方楚天少将跟训儿子似地,手指头点着程志轩的脑门,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胡兴芳幼稚,你也脑残?你们俩搭台唱戏,装两傻逼呢?你们怎么不叫米国划几个师给你们指挥?人家自由港的流派互助同盟,归咱们华夏联军管么?悍军那是人家的部队!”
“呸!”段天道一口唾沫吐在程志轩面前的地上:“说好听点,你这是道士洞房和尚骂娘——管得宽!人家怎么摆弄婆娘你们都只能在一边看着。口水自己兜着,受不了打飞机去。说不好听。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当自己是上帝呢,谁都归你管,你要谁谁就来?就算是妓院里的姑娘,你也得先看清楚自己地成色啊,你以为随便抛个媚眼人家就嫖你了?自作多情!没几十岁你总有几十斤吧?白长了这身肉,年纪都活到狗身上了!”
“现在归东南指挥部管的就我一个,我他妈还等着补充兵员呢!和流派互助同盟合作了这么久,我也没指望在人家的碗里扒拉饭,你们倒跟恶狗扑食似的……”
眼见程志轩呼吸急促,额头上青筋毕露,段天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程志轩一肚子话都堵回了嗓子眼:“没规矩!到了咱东南指挥部,就要学机灵点,老子违不违抗军令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给你脸了怎么的?赶紧滚蛋,今天心情好,就不关你禁闭了!再他妈在老子面前哼哼半个字,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忽然翻脸的方楚天给弄懵了。
程志轩固然是死死地盯着段天道,双目如赤。
苏刻舟也是大脑一片空白。
各种各样的人见的多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肆无忌惮蛮不讲理。根本不顾什么身份气度,人情脸面,更是统统不给。
在这种人面前玩那一套,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看着程志轩又惊又怒,目眦欲裂的表情,段天道身后的参谋,简直比六月天吃了冰激凌还爽。tqR1
活该!
想在咱们长官手里抢东西,瞎了你的眼!
刚刚长官还想着这么算计你们呢,你们倒算计到我们头上了?进了仓库都带着扫帚的悍军也是你们能占便宜的?
没听说自由港现在流传的一句话——悍军过后,寸草不生!
“瞪着我干嘛,显你眼睛大啊?”
段天道把茶捧在手心里,冲程志轩一挑眉毛:“敬礼啊!这点规矩还要人教?磨磨蹭蹭地,等着老子请你吃饭怎么的?”
良久,程志轩终于敬礼,转身向门口走去。
虽然他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把方楚天那张毒嘴给撕了!
虽然在那一瞬间,有千百个疯狂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可是,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如果自己敢有任何动作,这段天道根本不会给自己任何机会!
逞口舌之快骂回来,别说段天道已经跻身华夏将领行列,尊卑有别骂不得,就算是豁出去了,自己也骂不过他。
冲上去拼命,更不可能,这里是悍军基地,只要自己敢动,那段天道就敢一枪毙了自己,再给自己安上个袭击长官地罪名。
他做的出来的,这种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有什么做不出来?!
离开这里!
今天所受的耻辱,他日必十倍报之!
程志轩身体僵硬地走出了门口,身后,悠悠飘来一句话……那方楚天奇怪地问苏刻舟:“刚才没听清,这傻逼是谁啊?”
……
既然得罪了,不妨再狠一点。这本来就是段天道的信条。一鞭子是抽,两鞭子也是抽,蜡油绳子一起上,弄死了算数!
苦笑一声,苏刻舟站了起来,张了张嘴,终于没说什么。
程志轩这一次……的确是自取其辱。
段天道是长官训斥下属,属于指挥部内部的事情。即便程志轩几天以前还是隆兴会地参谋长,可是,他现在毕竟是东南指挥部的人,隆兴会和他们的关系,不过是友军而已,能说什么?
“要走了?”段天道倒是热情的很,那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尴尬:“老苏,你看这弄的,让你见笑了,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啊……你要的机甲,我随后就让人给你送去。对了,听说海风山那家伙,有口信给我?”
“不是口信……具体的,你自己看吧。”苏刻舟将一份加密电子文档递给段天道,告辞离开了。
“方上……方将军!”参谋困惑地道:“咱们真要把机甲给他们?那可是……”
“短视!自由港可不是靠我们自己就能守住的!”段天道严肃地批评道:“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能够增强战斗力的任何东西,我们都不能吝啬!”
“哦!”参谋崇拜地看着段天道,使劲地点了点头!
“回头,让后勤部把游侠的外壳对着我的照片做得再漂亮一点。争取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段天道随手拍了拍参谋的肩膀,向门口走去:“里面的东西么,能拆的都拆了。换成私人机甲的构造好了。”
“嗯!”参谋重重地点了点头,看向段天道的目光,愈发崇拜。
“有他们求咱们的时候,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