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怒道:“少跟我抛媚眼,一码归一码。先把克劳斯给我放出来,老子的钱,要是少了一分,老子就跟你们拼命!”
“混蛋!”黄小蕾一叉腰:“老娘说了不放克劳斯么?!你打赢了,我自然按约定办。可我刚才教你那么长时间地指挥技巧,这帐该怎么算?!”
“哦。”段天道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即勃然大怒道:“叫什么叫,有理就了不起啊。老子最不喜欢讲理,你要学什么?”
“方哥哥。你最拿手什么,我就学什么。”黄小蕾吐气如兰,笑脸盈盈:“干脆,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我最拿手什么,她就学什么?”段天道心下颇有些犯愁:“三百六十招房中术。纵横床第,堪称绝学,向来传男不传女。要不要教她?!”
三日之后,自由港延续百年传统的流派擂台赛。在因流派战争中断之后,几经周折,终于再度开赛。
这本就是自由港的传统盛事,经自由港方面军大力鼓动宣传,又与利益挂钩,在这百废待兴的时候,更让人关注。
无论是云集自由港的商团企业,还是混迹自由港航道的海盗雇佣军,乃至各国军事情报组织,都把目光,对准了这一场大赛。
自由港的民众,更是兴奋不已。
流派战争过后,自由港虽然满目疮痍,可是,恢复力也极强。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就恢复了往常三四成的模样。这时候组织举行这场擂台赛,是为了给自由港定下秩序格局,不管谁胜谁负,这乱糟糟的自由世界,总会被纳入轨道。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就是一件好事!
况且,纵使票价昂贵,可擂台赛毕竟会由电视台直播,能约上三五个朋友,一边喝酒,一边看这擂台赛,实在是每日辛苦奔波之后,最惬意地事情。
对未来对生计的担忧,在这一刻是完全不用去想的。战争带来的创痛,似乎也能抛得远远的。人生,终究有了一丝亮色。
擂台赛是下午三点开始,从上午九点起,中心城中央商业区,就被华夏士兵戒严了。观众们只能把汽车,停得远远的。徒步向赛格会展中心进发。
此刻,赛格会展中心的主馆,已经是人满为患。
巨大的正方形场馆,四周是设置了宽大的沙发式座椅地看台。看台分上下两层,可以容纳十万人同时观看比赛。能够在这里拥有一个位置的人,都是在整个自由港自由航道数亿人口中,位于金字塔顶峰的人。
不过,他们也只能在看台上找到自己的座位,格斗场旁,距离最近视线最好的一个个半圆形地独立包厢,可就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当胡兴芳和张鹏程,走进一号包厢的时候,程志轩,作为比赛地组织者,就在二号包厢中。
站在包厢半圆形的露台上,看着看台上那些平日里对常人牛气哄哄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地人物,一个个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种权力感,油然而生。
自由港很大,自由航道更大。
在这里,有无数的组织,有数不清的人,也有数不清的财富。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服从统治者的指令,遵循统治者制定的规则。无论这些人在他们的企业里,在他们的世界,多么强大,在统治者的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
让他们坐在哪里,他们就得坐在哪里。对于自己,他们需要的,是仰视!
转头看去,胡兴芳和张鹏程,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可实际上双方之间的隔阂冷漠,谁都看的出来。
另外一边,三号包厢里,苏刻舟和隆兴会的高层,坐在椅子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再远处的其他包厢,则被华夏的一些高级将领以及各流派的宗主们所占据。
程志轩把目光投向了九号和十号包厢那里,是分给那个方楚天和流派互助同盟的包厢。眼看比赛就要开始了,流派互助同盟的人和方楚天,却都还没有出现。包厢里静悄悄的,在主馆满满的人群映衬下,显得格外打眼。
程志轩冷哼一声。
那个方楚天,已经把B15的人给得罪狠了。
听说,在公然羞辱了黄秋山之后,他竟然又将十一名特种兵,送进了医院。到现在,这些特种兵都还没有出院。
一个空头少将,竟然肆意妄为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称之为愚蠢!
那些流派互助同盟的白痴,不识抬举,跟在这样一个蠢货的后面,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而且,这一天为时不远!
简短的开幕式表演之后,是两位男性主持人喋喋不休的时间。尽管都是些吹捧华夏,介绍格斗赛历史、规则和参赛流派的枯燥话题,不过,在这两位曾经主持人的倾情投入下,气氛,还是被调动的很热烈。
就连程志轩自己,都有一种自己正在创造这个岛屿历史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很好。
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方楚天,故意在介绍流派互助同盟时引发的喧嚣中,领着流派互助同盟的几名战神走进包厢,站在露台上跟四周观众挥手致意的话……
这个混蛋!
程志轩面色铁青,像个腊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