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冯断山,最后却被段天道如同抓一只老兔子一般提溜进了夜总会,这一耳光,抽在谁脸上都会面红耳赤羞愤难当。
可谁也没想到,段天道却冲冯断山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而且提到了一个二十几年前的日子。
看见段天道满布血丝的眼睛,看见黄小蕾和叶晚晴瞬间变得严峻的脸色,一种无形的气氛迅速感染了周围的所有人,大家面面相觑,都意识到,事情或许并不仅仅是他们表面上看见的这么简单!
“方将军。”冯断山站起身来,抹去脸上的水珠,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淡淡地道:“我想,我或许还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冯断山,您可以叫我断山,也可以叫我老冯。”
“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些屁话?”段天道抱着膀子,冷笑着看着冯断山。
他的眼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在冯断山身体的关键部位游移,那是身为一名杀手最基本的人体知识,每一个杀手都知道殴打对方身体的什么部位不会致命,却痛苦到恨不得去死。
这是让对手在几分钟内吐露情报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手段。
冯断山笑了笑,只不过,他红肿的半边脸颊,让他的笑容实在展现不出一位老绅士的翩翩风度:“我不明白……”
他眼中的狡诈一闪即逝,刚刚摇着头一张口,段天道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甩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话生生给打进了喉咙。
“咱们继续玩。”段天道冷冷地道。
冯断山痛苦地捂住了脸,一颗心开始往下沉。以他的经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蛮横。
如果你不说实话,这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家伙,才不会管身边有多少风度翩翩的青年和多少美丽的女孩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出血腥的逼供大戏,直到把你的嘴巴给撬开,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如果你想拖延时间或者撒谎,那么,你就要做好被这个毫无风度的家伙给活活打死的准备!
“你真的认错人了,方将军。”冯断山迅速展现着一个老人虚弱的状态,他佝偻着身体,眼睛里充满了无辜和痛楚,让人同情。
“你现在应该说……我打错人了!”
段天道猛地一拳闷在冯断山的胸腔和腹腔的隔膜部位,凸出的中指骨节,如同一个坚硬的钢铁护指,狠狠地陷入肉里。
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随着这一拳骤然响起。冯断山痛苦得浑身都战栗起来,整张脸因为极度的痛楚而变了形。
可是,段天道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用左手抓这冯断山的衣领,猛地将他摁在坚固厚重的吧台边,发出砰地一声闷响。而他的右手,则如同打沙包一般,一拳接一拳,痛击在冯断山的身上。
他的出拳速度并不快,却狠到了极点。
每一拳,都像是手术刀一般的精确,只击打人体最脆弱也痛苦的位置,每一拳落下,都会从冯断山的喉咙里,逼出一声难以忍受的痛苦嚎叫。
旁边的许多女孩子,已经转过头,捂住耳朵,不敢再看下去,也不敢再听下去。可是,那拳头打进肉体力的沉闷响声和那能够刺穿一切的惨叫声,却如同魔音入脑,怎么堵都堵不住。
片刻之后,冯断山就连惨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尽管他一度晕过去,可每次段天道只要一捏他的某个穴位,他就会迅速清醒过来。
这是一次活生生的行刑式殴打。
当段天道的拳头停下的时候,冯断山已经瘫软成了一团软泥。喉咙里,只能发出咝咝地吸气声,眼泪鼻涕,甚至于屎尿,都已经完全失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
“二十五年,一艘船,百条人命,那其中包括我的父母!”段天道浑身都在颤抖着,死死地拎着冯断山的衣领。
二十五年前的真相,就在眼前这个人的嘴里。如此接近,又如此的遥远。
那种丧失父母的痛楚,那种非人的折磨,积攒了整整二十多年,在这一刻猛地爆发出来,让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记事起的一幕一幕海中回放着,就是没有自己和父母在一起的任何一个片段,却就是因为一个都没有,才显得那么的撕心裂肺。
看着眼前这张与照片上完全不同,却刻骨铭心的脸,段天道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将其活活打死的冲动。他死死地咬着牙,憨厚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极端狰狞。
“我不在乎别的,只要你一天不说出真相,我就会折磨你一天,你想死都死不了,我会用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手段,让你后悔那天为什么要离开那艘船,而不是跟他们一同死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段天道浑身都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