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系统随机分配的那场由双方总计六个装甲师组成的中小型战役中,步寒石被方楚天层出不穷的偷袭,伏击,佯攻,引诱,耍了个团团转。
虽然输了,但所有人都承认那绝对是一场精彩到极点的对抗。
双方你来我往,各出奇谋。
只不过,那个方楚天比步寒石更狡猾,也更猥琐。
他从一开始就避免和步寒石正面对决,而是用他那种让前面几位将领都为之发疯的袭扰战术,把一支支营团级的部队,变成了一条条绳索,缠丝般绑在对手身上。
这是一条带刺的绳索。
无数蓝军部队,以神出鬼没的路线,环环相扣的计划和遍地开花的局部战斗,向步寒石指挥的红军部队发动攻击。
他们拼命拖延红军的挺进速度,蚕食红军的兵力,袭击红军的指挥系统。
这样的乱战,别说指挥,就光是看,已经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了!
红军刚刚挣脱一根绑在身上的绳索,方楚天马上又给你缠上两根。
到最后,红军部队走走不动,追追不上,跑跑不了。
后勤通路被掐断,前进部队被袭击,指挥所被端掉……那股有力都使不出来的难受劲,让外面看的人都快崩溃了。
步寒石被玩了个团团转,一定都不夸张。
可是,如果不是擅长乱战的步寒石,恐怕换个人根本支持不到战役结束!
也是从那一局开始,在场的将军们,全都收起了他们的愤怒,开始认真起来,真正把方楚天当做了一个他们想要击败的,也是必须仰视的对手!
“觉得他怎么样?”阿山笑着问道。
“是个混球!”步寒石咬着雪茄,恶狠狠地骂道。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说实话,老爷子的眼光还真够毒辣的,这么个天才他都能找出未!”
“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火了?”阿山上下扫了步寒石的身子一眼。
“这有什么?”步寒石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一点都不在乎过往服务员的目光,还不时迎上去眨下眼睛:“咱们这些人,以前谁没在军营里光着屁股跑步受罚?谁没在战场上光着屁股晒太阳?几十年没机会这么干了,今天一脱了制服,浑身都自在。”
“你可真是个暴露狂!”阿山笑了起来,摇着头,喝了一口酒。
“说实话,我们需要脱掉我们的衣服。”步寒石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和玩世不恭,注视着客舱中的将军们:“十几年来,我们的军队越来越呆板,僵化,越来越像一个有着辉煌过去的老头。可是,那些盲目的骄傲自大,还是在这个群体中不断的滋生。”
“还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吗?”步寒石看着阿山。
阿山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那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时代。”
“很多年轻人,在进入这支军队的时候,也是那真的富有激情。”步寒石叹息一声道:“可是,当我们的军队变成了一个只为政治和利益服务的机器,再也没有捍卫自由和荣誉的激情,仗着自己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藐视一切的时候,他们的血,也在冷去。几年下来,就成了一帮庸才!”
步寒石狠狠嘬了一口雪茄,把头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目光幽幽:“为什么秦妖的主张在军队里那么有市场,为什么那些年轻的基层军官如此容易受到蛊惑,是因为他们的热血没有地方抛洒,他们害怕自己充满勇气的胸膛变得冰冷。”
“于是,秦妖引诱了他们,偷换了自由与荣耀的概念,让他们在这种挣扎中,看见了一条他们更向往的道路。”步寒石认真地看着阿山:“我们必须醒过来!”
“用脱光衣服的方式?”阿山揶揄道。
“没有比这个更直接的办法了。”步寒石自嘲地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就算是老爷子亲自来干这件事,也不一定比那家伙干得更好。看看这个客舱,还有什么比一百多个只穿着裤衩的将军更让人清醒的呢?”
他悠然地翘起一支大毛腿:“有一句古语说的好,澡堂子里的朋友,比宴会中的朋友更坦诚。”
“现在进去的是谁?”阿山抿着酒,钭眼看着步寒石:“蒲青上将。”步寒石笑了起来:“好像他过了,就是几位女将军了!”
“你最想看谁进去?”阿山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像个偷了糖的孩子。
步寒石毫不犹豫地把目光投向了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美丽女少将:“牧百灵少将,这可是咱们华夏军中著名的美人儿,大家想看她的裸体,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山嘿嘿地笑了起来,冲步寒石举起了酒杯。
两个老不羞愉快地碰杯。
“给钱给钱,我赢了!”
当推演室的大门再度开启,过六十的蒲青上将光着隐约可以看见肋骨的身体从堆满了衣服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客舱里,一个穿着大红内裤的中年人叫了起来,这个厚嘴唇的家伙欣喜若狂地拿着一个电子文件夹,挨个儿让输家在账单上摁指纹。
整个客舱,一片叫骂,笑声和叹息声。
蒲青的失败,已经意味着华夏将领们全军覆没。
那个方楚天,简直一个人就能顶一个集团军的参谋部!
似乎是因为大家都脱光了,将军们这时候的表情,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局促和羞恼。气氛也远比大家衣冠楚楚聊正经话题的时候热闹得多。
“下一个是谁?”一名平时看起来正直稳重的中将,一脸迷糊地问道。带着坏笑的眼睛,却直往几位女将军那里瞟。
“牧百灵!”一个人叫了起来。tqR1
旋即,整个客舱都响起了“牧百灵”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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