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机。一辆汽车在赛道上风驰电毕,不断地撞击身旁的其他赛车。
“我倒觉得有些说不准。”下士放下咖啡杯,继续观察着远视仪上的动静。目光随着一个个如同飞快收缩的圆形光环而转动。
那如同导弹跟踪锁定装置一般的光环,是重点扫描部位。一名合格的观察员,必须在每分钟内看超过三百个锁定后放大的图像。
“该死!”同伴输掉了游戏,气恼地丢下游戏机倒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抬眼皮看屏幕:“就算他们来了又怎么样,有法克兰第五舰队守着,他们连谢尔顿将军的边都摸不着!况且,凭他们那么点战舰,除了骚扰一下,还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下士冷哼一声,斜睨着同伴:“这几次人家进百慕大,就跟逛后花园似的。你自己算算,我们的舰队哪一次讨着了好?”
他愤愤地一把抢过咖啡壶:“上次白苏斯人的A级舰队,被人家摁在尤利西斯连个屁都没来得及放就被灭了。咱们第一远征军舰队,又损失了多少战舰?”
看下士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同伴嗤地从鼻孔里喷了一股气,轻佻地道:“你怕什么,谢尔顿将军已经下令,让我们只管监视。遇见悍军舰队不和他们纠缠,该跑就跑。除了前几次咱们吃了亏,后面哪一次不是在他们刚过出海口,我们的舰队就撤离基地?”
他坐在椅子上:“你这是杞人忧天。我倒觉得这奉命撤退的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游戏机,翘起腿,口中自言自语般地道:“看他们来了,咱们跑就是。他们除了拿空港撒气,难道还敢登陆?就凭他们那么点实力,一陷进陆地战斗,谢尔顿上将回过手就能灭了他们。等着吧,再过几天,拿下了牛顿海域,不用他们来,谢尔顿将军也会去找他们!”
下士似乎被同伴乐观的分析给说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伸手去拿咖啡壶。忽然他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
眼前的屏幕,在扭曲着,飞速缩小的光环,变成了椭圆形,仿佛慢镜头一般在屏幕上,组成了一道道诡异的涟漪。
“电子干扰!”
下士大叫一声,和被吓了一跳的同伴同时回过头,向身后密密麻麻的仪器中的一台看去。
仪器屏幕上,一道如同陡峭山峰一般的线条,拔地而起,陡然上升。瞬间就封到了警戒线上第四格!同伴骇然地叫了起来:“十级!”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伸手出去,拉下了红色的警报闸门,下士脚下猛地一蹬,座椅滑动到了另一侧的天网控制台前,手忙脚乱地打开了位于战舰舰桥顶部的大型远视仪。
刺耳的警报声,在整个战舰内响起。
三十秒近乎于煎熬一般的等待过后,大型远视仪的画面,终于亮了起来。
屏幕上,锁定检测光环,慢慢地艰难地在强烈的干扰中,一停一顿地缩小。同样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放大的画面上,一艘艘悍军战舰,在大海中,露出了他们雄壮的舰首!
一艘,两艘……
检测锁定的光环,在屏幕上密密麻麻,如同暴雨打落池塘一般。
自动斗上方的警报灯,闪烁着红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旋转。下士和同伴目瞪口呆地看着远视仪屏幕,脸色一片煞白。
此刻,舰队正在拼命的转向。
战舰动力舱引擎的轰鸣声,即便他们是身在舰桥上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剧烈的震动更是让咖啡壶里的咖啡不断地晃荡着。作为观察员,他们有时候比指挥官更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着远视仪屏幕,两个人的眼睛,越来越大。从发现敌人,拉响警报,仅仅过去了两分钟。
两分钟的时间,对于这支距离出海口还有一点安全距离的c级舰队来说,算不上浪费。
毕竟在电子干扰被封到十级的情况下,船员进入战斗岗位,指挥官做出判断,并通过唯一能够使用的灯光信号下令转向撤退,都需要时间!
如果是普通舰队,下士和同伴不会如此惊恐。可现在,他们的身体,却拼命地向后仰着,越睁越大的眼睛里。恐惧之色越来越浓!
最终,瞳孔里无数扑面而来的战机,将他们彻底淹没了。
当急匆匆的情报官走进房间,将一份紧急情报递到苏斯上将邦达列夫手上的时候,于凯威和潘江海,正站在邦达列夫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位原本就怒火中烧的苏斯国防大臣变得铁青的脸,于凯威的心骤然一紧。而站在他身旁的潘江海,那浑浊的眼睛,却仿佛出神一般,毫无变化。
这次于凯威和潘江海来苏斯首都的东郊基地,名义上是受邀参加苏斯第一远征军的军官晋升仪式。
而事实上,除了表面上走过场一般参加仪式,为苏斯那些在远征东南的战斗中立下了战功的军官们立上两个活生生的被征服者标本外。其实更多的时间,他们都在邦达列夫的办公室里,忍受这只北极熊的疯狂咆哮。
于凯威不想来,却不得不来。
他的政权就是北约人的附庸。如果他不听话的话,这些野蛮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另外一个傀儡,而把他一脚踢开。
于凯威无法想象失去了北约人的支持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或许,用不着华夏各地那些如同雨后春笋一般,越来越多的抵抗力量来找麻烦。街上那些冷冷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仇恨光芒的民众,就会把自己撕成碎片!
所以,他必须来。
而且,还得带上自己的军方代言人潘江海上将,一起来接受邦达列夫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