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航线上闯关风险更大。
虽然不是华夏人,不过,大家都希望华夏能够坚持得更久一点。除了继续依靠这条航道赚钱的心理以外,大家也实在是敬佩华夏人的勇气。
打完了法克兰,苏斯和白苏斯之后,现在那帮家伙,凭借东拼西凑的老式舰队,居然也能跟强大的谢尔顿舰队打个难分难解。
这样的硬骨头,在闯关船这个圈子里,谁提起来不翘上一个大拇指?
对这些提着脑袋在大海中讨生活的汉子们来说,那些前仆后继挡在北约舰队面前的华夏军人,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从来都桀骜不驯的他们,最敬佩就是这样的人!
或许是这种认同和敬佩的潜移默化,现在每次冲关成功,大家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不仅仅因为闯关成功赚了钱,更有一种为这个坚强的国家做了一点事情的满足和自豪感。
虽然每次到达华夏,都被那帮华夏的朋友濯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了。可他们喜欢这种生活,喜欢这些朋友,也喜欢这个国家!
探测器已经飞到了距离货船十海里的地方,还在不断向前搜索。再过二十分钟,探测器就能穿透那片暗礁带,飞到航道上。
大家现在只希望,探测器不会被巡逻的白苏斯和苏斯舰队发现。
否则,即便相距十几海里,对方的战舰也能轻而易举地追上这艘老式货船。
“船长……”一直戴着耳机的信息员,从电脑前抬起了头,一脸错愕地看着恩雅玛:“我想,您应该来听听这个?”
恩雅玛大步走到信息员身边,接过了他摘下的耳机,凝神静听。
一旁的大副用胳膊肘撞了撞信息员:“怎么回事?”
身旁的船员们,也紧张地看着信息员。
说实话,货船这一路行来,虽然一直小心翼翼地躲开主要航道,花费大量时间在遍布引力暗礁和暗礁带的偏僻海域航行,可是,大家都感觉,今天的百慕大航道比之前几天,实在平静得太反常了。
不但那些游走在偏僻航道守株待兔的巡逻舰队不见了踪影,就连主航道上也长时间遇不见一艘北约战舰。仿佛一夜之间,北约战舰就已经消失了!
这种现象,对闯关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闯关船之所以能够在这条航道上讨生活,凭借的就是对北约巡逻舰队和危险航道,海域的了解。
可一旦对方完全消失了,所有的规律也同时消失。就连老船长恩雅玛,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货船会不会就在某个原本安全的海域,被白苏斯或者苏斯的舰队逮住!
一直在听着闯关船之间隐秘的航线频道的信息员,显然是听到了什么。
信息员一边看着老船长,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大副等人道:“你们猜,我刚才听到‘小海鸟’号公布了一个什么消息?”
海鸟号货船,是大家熟悉的另一艘闯关船。性能比海马号要先进得多。船长是苏斯人,长期走苏斯通往罗德比亚的航道。因为在苏斯人那里花高价购买了入关许可,因此,他们的闯关技术难度要低得多。
许多抵抗组织,都在小海鸟那里购买过苏斯出产的武器。在闯关者中间,小海鸟号名气不小。
不过,现在谁也没工夫跟信息员玩猜谜游戏,大副粗壮的胳膊一下子搂住了信息员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这个长脸的家伙道:“你再不说,老子把你塞垃圾道里排泄了!”
一脸通红的信息员赶紧投降:“我说,我说!”
他贼兮兮地扫了四周众人一眼,低声道:“小海鸟号今天原本要到达罗德比亚的。可是,他们现在都还在外围停着,进不去。所有航道都被进攻中途岛和罗德比亚岛的悍军舰队封锁了。”
“悍军?”大副瞪大眼睛:“进攻中途岛和罗德比亚岛?”
信息员点了点头:“听小海鸟上的人说,这次苏斯和白苏斯舰队可惨了。小海鸟号隔得远,什么都不知道,还只是停泊在原地不许离开,那些航道上的苏斯和白苏斯巡逻舰队,一支一支的回援移民岛屿,结果被悍军杀得干干净净。”
他啧啧两声,补充道:“还有那些苏斯和白苏斯籍的运输直升机和商船一个都没跑掉。小海鸟旁边,就漂浮着不少战舰的残骸呢!”
大副和船员们惊喜地互望一眼,七嘴八舌地问道:“那你是说,咱们这一路没看见北约的巡逻舰队,是因为都给悍军收拾了?”
“不然为什么?”信息员把目光投向了把耳机贴吞耳朵上,凝神静听的老船长。
“是悍军!他们袭击了中途岛和罗德比亚!”老船长肯定的声音,让整个驾驶室里,一片欢呼。
船员们在放下心头的大石头的同时,也为悍军袭击北约舰队的消息感到振奋。对运帮长期混迹自由港备由航道的船员来说,悍军就是自己的部队!
“不过……”老船长放下耳皱紧了眉头:“听中央海域过来的货船说,这个消息已经在华夏传遍了。如果收到了苏斯人的求援,法克兰第五舰队不可能置之不理,说不定那帮家伙此刻就在我们的前面!”
兴奋的欢呼声嘎然而止,船员们互相大眼瞪小眼,都安静了下来。
“那我们现在?”大副问道。
“先躲躲风头,确定法克兰经过了航道,我们再走。”老船长满是皱纹的黑脸上,眉心皱得像个“川”字。
“明白。”大副转头,看向观察员:“引爆探测……”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他张得大大的嘴巴里。
顺着他的视线,船员们扭头向探测器传回来的屏幕看去。整个驾驶室,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