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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胡格尔眉毛一挑:“别人不知道谢尔顿怎么想的,你也装糊涂?”
他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喝了口咖啡,说道:“不就是想独揽攻下牛顿出海口的功劳么,不然,他干嘛不派他自己的舰队去?”
他放下咖啡,啧啧地咂了咂嘴:“我们是切尔达阁下指派来协助他的。事实进攻牛顿出海口,我们本来也没怎么动过手。损失最大的都是谢尔顿本部舰队。所以,他这样想,我也明白。况且,派我们去百慕大,也有谨防万一的意思。”
看沃尔夫利似笑非笑地扭头瞟了自己一眼,胡格尔笑道:“你就不该跟我说这些废话。我们搭档这么多年,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从离开牛顿出海口开始,你就在看海域图,一个多小时,连我都能算出悍军的兵力和时间不够,难道你会算不出来?”
沃尔夫利在自己的战术本上写下最后一个数据,笑着摇头,直起身来,走到自己的战术电脑前。
“让我猜猜你现在想干什么!”胡格尔晃悠着小腿,眼睛似闭非闭。
沃尔夫利头也不回地道:“我想干什么?”
胡格尔猛地睁开眼睛:“你想直接干掉悍军!”
沃尔夫利的后背在瞬间变得有些僵硬,他会过头来,看着目光炯炯的胡格尔,良久,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这是个好机会,不是么?!”
昏暗的舰艇内部,灯光骤然一亮,沃尔夫利的笑脸,在明亮的灯光下,轻松而妖异。
看着沃尔夫利的笑脸,胡格尔兴奋地站起身来,正要说话,忽然就听天网传来一声尖锐的警报声。
“悍军舰队!”一名上校参谋疯狂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凄厉
胡格尔和沃尔夫利骇然转头向天网屏幕看去,只见距离己方舰队不过五海里的航道,一艘接一艘的悍军战舰,骤然浮现。
双方就像是从同一条高速公路相向而行的汽车,在中央的某一处收费站骤然相遇,一方向西一方向东,隔着绿化隔离带,互相骇然注视着彼此。
狭路相逢!
“法克兰第五集团舰队……”一个念头,忽然出现在沃尔夫利和胡格尔的脑海。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骇然。
与此同时,悍军旗舰汉密尔顿号的指挥室里,响起了天机老人的一声大喝:“混小子!”
“干什么?”段天道看着忽然出现的对方舰队,还有些发愣。
天机老人厉声道:“冲过去!”
……
一辆破烂的越野车,飞快地驶入了敌占区路德里特西郊的一个破烂厂房。
厂区的路灯透过破碎的高洁窗户,照进一片狼藉的巨大房间里。扑满了灰尘的锈蚀机械,拖着长长的斜斜的影子,让厂房看起来异常冷清恐怖。
一名华夏上校军官,跳下汽车,在已经等候许久的几名身穿便衣的武装人员的引导下,飞快地钻进厂房一侧的小门。
他们顺着楼梯向下走了两三层,又穿过灯光昏暗的废弃仓库,来到了仓库角落里的一个显然是保管员休息室的小房间。一进门,上校就被小屋里明亮的灯光和热烈的气氛所淹没了。只见灯光明亮的小房间里,挤满了数十名来自华夏不同部队的军官。
他们有的围坐在小屋中央的桌子前,有的就站在旁边,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激烈讨论。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那么的神采飞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是那么的闪闪发亮!
“杨树来了!”看到推门而入的上校,几名军官顿时涌上来,和他拥抱。
上校杨树,用力地拍着同伴的肩膀,彼此的手臂,都在传递着一种异常振奋的强大力量。
“杨树,情况怎么样?!”一名身材高大壮硕的军官,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那如同狗熊一般的身体,顿时让头顶的灯光也为之一暗。
“机会千载难逢!”潘江海的副官杨树挤进了人群。他环顾四周,激动地道:“苏斯人和白苏斯人在悍军的闪电偷袭下损失惨重,舰队已经被压在了中途岛和罗德比亚岛。虽然现在的情况如何还不知道,不过,我们刚刚从一艘闯关船那里得到消息,他们在聊第五集团舰队的残骸!六支A级舰队,全军覆没!”
“什么?!”这个消息,让在场的军官们群情激昂,不少人都猛地站了起来,个个瞪大了眼睛,七嘴八舌地说道。
“法克兰舰队才离开不到四个小时时间啊!”
“这怎么可能?”
“是悍军?悍军干的?!”
说话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声音,都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发颤。
“没有错!”杨树兴奋地宣布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而且,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们拍摄的现场画面,那些残骸,绝对是法克兰第五舰队的!”
一声压抑的欢呼自房间内响起。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被涌起的血色涨得通红。一帮男人轰然站了起来,喧闹着,拥抱着,狠狠地击掌相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