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给已经足以让大家在大海中生活一两年,炮弹药和诸如药品,维修零件的军事物资也足以支撑一两场大型战役,可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还是让每一名华夏官兵感到难受。
现在,许多人甚至不敢打开电视。
他们怕听到特里蓝如山海域失守的消息,怕民众们的骂声,更怕听到关于秦妖舰队的一切。
那支出自华夏,又以救世主的身份回归的军队,此刻享受的,是原本属于这支华夏主力联军舰队的荣耀。
这样的事情,落在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早点打。”一位参谋发狠道:“赢了咱们就回家,输了就把命搭上,一了百了。反正我讨厌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问问,谁他妈喜欢这里?”
“输我倒不怕,我就怕因为某些人的不负责任,稀里糊涂就把命给丢在这里。我撂句话在这里搁着,谁要是不信打个赌,如果有一天咱们这条防线崩溃了,准是左翼出问题!”
一群人七嘴八舌,正说着,忽然那位年轻参谋道:“是莱恩舰队滕刚中将的飞机。看,还有马佩琪中将。”
“莱恩军区的新一代天才将领啊,马佩琪中将,今年还不到三十五岁吧?”
“马佩琪中将三十四岁,滕刚中将年龄才三十二岁!”
“马佩琪中将可是洪培楠上将的得意弟子。滕刚中将是马佩琪中将的好朋友,虽然比起马佩琪中将来在战绩上要差一点,可当初军校毕业的时候,滕刚中将的成绩还排在马佩琪中将的前面。”
“黑头发,方脸的那个,就是滕刚吗?”一位参谋凝视着几乎从面前不到二十米的距离进入下方通道的飞机客舱玻璃,目光在两名英姿勃发的年轻莱恩将领身上打转:“看起来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很奇怪这两个性格气质完全不同的人,居然是好朋友。”
那名莱恩籍的参谋介绍道:“马佩琪中将在我们军区可是所有女性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算不穿军装,凭他艺术家的气质,也能迷倒不少人。藤井中将则是一名典型的为战争而生的军人,生平的偶像就是秦妖上将。几个月前,在加泰罗尼亚海域,他就曾经在秦妖上将的指挥下作战。”
莱恩参谋说着,顿了顿道:“论能力天赋他不在马佩琪中将之下,不过性格刚硬激进了一点。这种性格,在军方上层并不讨喜,可在基层军官中却很受欢迎。在莱恩军区,藤井中将就是青年军官的领袖。”
“这个时候到旗舰来,是准备开会吗?”一名参谋奇怪地向窗外张望着,忽然指着远方道:“看,华夏第七舰队的飞机……”
“看来是元帅召集会议了。”莱恩参谋目光一转,眼神忽然凝固了,一张脸也渐渐地沉了下来。
不远处,一艘黑色的飞机,如同鬼魅一般浮现在参谋们的眼前。
悍军!
这帮家伙,终于来了!
……
“看来传言是真的。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黄胜天元帅的那位宝贝外孙女婿却并没有呆在前线。”
从飞机扶梯步下母舰内部圆形泊位时,滕刚看着不远处的悍军飞机和一群结伴而行的悍军将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对身旁的马佩琪中将道。
相貌英俊眼眶深凹,一头凌乱而不失优雅长发的马佩琪闻声扭头,凝视着那群身穿深蓝色制服快步而行的悍军将领,目光落在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身上:“领队的是天机上将。”
“如果说东南海域还有一个人值得让我尊敬的话,可能就是这位东南名将了。”滕刚淡淡地道:“阻击班宁一战,他打得不错。”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缓步向通道走去。
巨大的内部港口的其他飞机起降坪上,一艘艘不同标志的飞机正在陆续降落。通往旗舰指挥部大本营的一条条通道上,身穿不同制服的华夏军将领们,正一边向着相同的方向走去,一边隔着通道玻璃互相点头致意。
不过,在大家看见悍军一群将领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不少人甚至干脆放慢了脚步,扭开头,装作没看见。
“看来,大家的怨气都不小。”马佩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悍军在战役前期已经为华夏军争取了不少优势。”
他扭头看着滕刚:“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出击,我们不可能和北约同时抵达这里。况且打掉班宁的前锋舰队,又破坏了北约设立在法克兰帝国几大海域的军事基地,对北约战斗力的削弱很大。在这样的战绩面前,就算他们是为了保存兵力撤退,也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吧?”
“你倒是大方。”滕刚嗤之以鼻:“那里是自由港,他们的地盘,在他们背后是自由世界的民众。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而我们又凭什么抛开特里蓝如山的危机不管,到这里来牺牲?”
“话不能这样说。”马佩琪深知自己这位好友的性格,也不想争执,只语气温和地道:“所谓唇亡齿寒。东南战局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已经不仅仅是自由港的责任了。如果我们能赢得这场战役……”
“就能逼迫苏斯和白苏斯退出战争,改变战争态势,把东南连成一片,进而威胁法克兰,德克西和米国,是么?”滕刚打断了马佩琪的话,一口气替他接着说完,冷笑一声道:“可是这场战役,我们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