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走的,北约人拿着也没用!”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段天道的嘴。
在他们看来,这张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剧毒!
“我放他们进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的陆军登陆!让他们下得去,上不来,牢牢关死在中央岛屿!就算切尔达要撤退,要打通运输通道,他也要付出上百个北约最精锐的装甲师甚至全部裁决者作为代价!”
……
书房再度陷入了安静。
即便战争已经结束了几十年,可当记者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还是觉得一股子寒气往外冒。
马佩琪说着,磕了磕烟斗里的残渣,又重新装上烟丝,点上:“知道吗,原本我挺仰慕黄小蕾小姐,滕刚也挺想跟方楚天再较量几次…………”
老人的脸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不过从那之后我们就打消了各自的念头。他妈的!惹谁,也不能惹那个家伙!”
记者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于那位华夏军神的德行他可一点也不陌生。
“会议结束,战斗开始了。”出人意料地骂了一句粗话后,老人沉默良久,才缓缓道。
他的目光凝视着记者:“知道吗,即便过了几十年,我依然觉得我还在准备着迎接战斗,并且每一次都会热血沸腾。”
……
上京号如同一只巨大的鲸鱼,静静地浮在大海中。璀璨的星辉洒在她流线型的钢铁舰体上,反射着清冷如霜的光芒。
华夏官兵们常常托着下巴靠在舰桥栏杆边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的旗舰就是好半天。
谁也不知道,这艘聚集了所有人目光期盼的战舰信号灯会在什么时候亮起。
也不知道,当此刻北约战机集群一次次逼近绿色岛屿的上空又一次次回转回来,如同鲨鱼般游弋来回耀武扬威时,方楚天上将准备将舰队带往何方。
每一艘战舰和往常一样保持着一级战斗准备。不过在迷茫而悲观的氛围中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官兵们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主炮手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擦擦,把整个主炮舱的所有仪器都擦得光洁铮亮。飞行员们穿着战斗服,抱着头盔坐在战前任务室的长椅上打盹。
参谋们用最没有效率的方式处理着手头的事情,为了一件小事甚至愿意亲自动身跑一趟。
就连舰长们也不在指挥席,而是把自己关在舰长室里喝闷酒。
值班的士兵无所事事,轮休的官兵更加无聊。
他们要么躺在休息舱睡觉看电视,要么拿着勺子在食堂里一坐几个小时,一边出神,一边把自己餐盘里的饭都搅成浆糊。
生活区里,随处可见在水吧里,花园长椅上或舰桥露台上坐着发呆人。
往日里喧嚣的酒吧,台球室,游戏室,现在空空荡荡的。尽管无所事事,可没有人有心思玩乐。
自从双星角战役失利,黄胜天病重的消息又传遍舰队,大家都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抽走了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主心骨。tqR1
摸着心口说,这支舰队里没有人怕打仗。
虽然敌人的指挥官是切尔达,可对于这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军人来说,那根本就不是他们考虑的。
只要有人指挥,只要旗舰下令向前冲。别说切尔达,就算是死神当面,他们也会在瞬间丢掉一切恐惧彷徨变成下山猛虎扑过去!
他们怕的就是前路未知的迷茫!
这种等待的日子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妈的。到底打不打?要打咱们就豁出去跟北约的杂种拼命,不打咱们就赶紧散伙。在这上不沾天下不着地的鬼地方呆着,算个什么事儿!”
“我看元帅也是病糊涂了,选那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家伙做指挥官。那家伙多少岁来着,三十二还是三十三?还没我儿子大!”
“放你娘的屁,你小子今年才三十四,六七岁你就有儿子了?硬得起来吗?”
“老子天赋异禀!不行啊?!”
“人家是上将!你在动力舱混了十几年,舰长照顾你才升了少校。就算是你孙子你也得听人家的!不是我说你,你这辈子就毁在你这张臭嘴和裤裆上了!”
“军衔算个屁,老子就图个自在!论技术,183舰队上下找遍了,谁他妈敢在老子面前称第一?嘴臭天生的,我妈生我的时候放了个屁!看不顺眼别说上将,就是元帅老子也照骂!
另外,别他妈拿老子裤裆说事儿,当兵打仗有今天没明日。老子找女人,脱裤子给钱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到了老天面前,他狗日的也不敢拿这事罚老子下地狱!”
“你们俩够了,扯那么远干嘛,老老实实等着!是打是走,总归有个主意。你们闹个屁!”
诸如此类的声音每天充斥于舰队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来自哪个军区,战士们都是同样的浮躁焦急。
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
和华夏官兵比起来,那些身穿蓝色制服的悍军士兵,则显得冷静从容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