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这个人是最为重要的。
可是现在的季念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满脸阴沉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林夫人也是没办法,首长今天刚出了门,两人到之后首长夫人便派人去请。
可现在一看季念这个样子,林夫人只得又去跟首长夫人道歉,放下礼物说改日再来。
两人从首长家里出来,季念脚下生风直接开车就走,留下那个气质高雅风韵犹存的女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她的脸上既有些惆怅又有些哀伤。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如季念一样为她赴汤蹈火随叫随到的年轻男人,可是现在两人就在很近的地方,她却是连见他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她把她全部的柔情包容都给了身旁的人。
季念把她当垫脚石和踏板,林夫人非常清楚甚至非常乐意。
不知道是麻痹自己,或者是赎罪,甚至她或许是真的爱上这个冰冷的年轻男人,林夫人没有去细想过。
她这一生斑斓起伏,经历过的人无数,年轻的时候还有什么所谓的感情,后来年龄越来越大,权利越来越大,当她空虚寂寞着老去的时候,才发现世间有那么多可供采颉的年轻的精力,她为什么要那么委屈自己。
季念是唯一一个从不对她说爱的人,就连两人紧密相接的时候,他的眼神依旧是清明的理智的。
部队禁酒,他和她出来过夜的时候,他却常常贪杯。
喝了酒之后的他变的热切滚烫的多,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空洞无焦距的眼神像透过自己看别的人,可是他在最后爆发那一瞬间,他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喊出口。
林夫人对他又是眷恋又是可怜,内心的爱恋以及女人天生的母性完全被这个人激发出来,她从来不会生季念的气。
本来两人一起开车过来,现在季念独自把车开走了,问都没有问她一句。
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林夫人只好在跟人打电话安排车过来。
季念出现在季菡眼前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人不是说过年也忙回不来的吗?
刚才他问她地址的时候季菡还没有想到,现在这么从天而降简直像在梦里。
季念虽然着急,但思绪依旧严密谨慎,他将林夫人那价值不菲的车停在远处,然后站在路口拦出租车。
一见到季念那张臭屁的脸,季菡瞬间觉得什么狗屁工作不要就不要了,吸吸鼻子跟上去。
坐上了出租车季菡才问他:“去哪里呀?”
递了张纸巾过去,季念的眼光在她胸口的奶渍一晃而过,表情也没有多大的起伏:“你又不上班了,我们去看爸爸吧,我咨询过几个法院的朋友,或许他还有重审减刑的可能。”
林夫人在政界的人脉和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广,这个春节她一直带着季念到处走动结识政要,对于季氏的案子,倒也有几个人可以出把力。
现在的季念已经不是那个阴冷寡言的少年了,他的眼底全部都是沉淀的力量和火焰,他已经长大,有权利和义务来守护他在意的人。
即使权势得来的方法或者途径有些不光明,他并没有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