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的那样,秦菁没有再去找他,将两人以往的事情完全忘记和掩埋。
可是现在季念的出现,却像是一把锋利冰寒的刀,将那些过往全部都划开来。
内里腐烂发黑,发着熏人的臭气。
秦菁全身一抖,双眼不自觉地紧缩,开口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
“不行?”季念重复一句,浑身散发危险的意味。
如果不是面前这些奇怪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秦菁几乎都已经忘记了那段让人痛入骨髓的记忆,人生的信仰和希望被人连根拔起的滋味,简直比死都还要让人绝望。
厌恶,恐惧,害怕,愤怒,重重情绪叠加到一起,秦菁不顾自己的手被季念拽着,神情激动地开始挣扎。
季念皱眉,双眼的冰冷阴狠毫不掩饰,手腕微动,只听清脆地咔擦一声,却是秦菁的手腕被生生折到脱臼。
这样的声响在病房中显得分外刺耳。
就连张一旗和黑风的心也是随之一抖。
秦菁因为车祸的原因昏迷这么久,现在刚醒来自家老大又下这么重的手。
真不知道那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甚至连尖叫惊呼都没有一声。
她的双眼坚决依旧,因为疼痛她脸上出了不少的汗,开口气若游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联系他的!”
“杀了你?”
季念却是笑了,继续弯腰缓缓朝她靠近:“你以为我不敢?”
忘掉季菡的季念,似乎将大脑中感情和女人这类神经全部都忘记了。
从他醒来的这些时间,除了黑风之外,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一眼,更不要说交往相处了。
他的手指纤长却不纤弱,重重地捏上秦菁刚才脱臼的手腕,语气结了冰:“一个月前你报道那天,要不是你运气好命大,你早就死了!”
秦菁冷淡地瞥了季念一眼,别开头,因为疼痛脸色越发苍白,可仍旧硬撑着不开口。
静默。
黑风将手中的手机放好,担忧地看了秦菁,犹豫半晌终究是大着胆子开了口:“念爷,我们当初的计划…”
说到计划,季念的眉头猛然一紧,冷笑着放开了秦菁的手腕。
站起身来,面带薄霜气势凌人:“罢了,你要不联系也行,总之月底的婚礼你不去也得去!”
婚礼?
这样一个简单的词将秦菁的面具骤然敲碎,她抬头惊恐地重复一句:“谁的婚礼?”
这样的反应比先前要有趣多了。
季念唇角微微放松,看着那双惊恐黑亮的眼睛难得有了些兴趣,扯扯裤腿在病床边坐下来。tqR1
他甚至温柔缱绻地将秦菁扶在床头坐好,语调温淡解释:“当然是你的情哥哥…冉烨的婚礼…”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淡然一点点化开,季念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异常地满意和开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丑陋,凭什么他一个人冰寒难受。
微微抿唇,季念继续解释:“冉烨倒真是好运气,居然能做冥夜组织的女婿,他该高兴得睡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