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季菡这样突然提起,记忆的弦崩断,那时候深入骨血的疼痛阴暗全部涌了出来。
刚才他也听见了许文怡说曾晓年有处女情结的话,可这对于苏沛白来说,跟什么天气什么时间之类的话没有半点区别,他完全没有思考的念头和打算。
可季菡却因为这事上了心?
心中有深深浅浅的酸涩疼痛,苏沛白的表情很僵硬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明显地察觉到他的迟疑犹豫,季菡心中的火气越发升腾起来,怒目看去:“怎么,如果真是那样,你就会折磨我不要我要跟我离婚是吗?”
因为不存在的事情吵架生气,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愚蠢的做法。
季菡懂得这个道理,可她的愤怒失望各种复杂情绪却是完全不能抑制住。
她的眼睛干涩发疼,绷着脸挣脱苏沛白的手坐到一边去。
有点想哭,可是又觉得现在的自己哭有点太没用了,强撑着转头去看路边的灯。
酸涩的泪意勉强压下去,只听身旁的苏沛白叹了口气:“关于这一点,我不愿意骗你…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的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关系,我绝对不折手段不论后果地让他付出最大的代价。”
大脑嗡地一声,季菡觉得自己的全身都麻木了。
好半晌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晕眩迷糊地看过去:“最大的代价,什么代价?要了他的命,杀了他?“
脸上一片冰凉,季菡伸手去摸。
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可嘴角却是扬起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又哭又笑,像个鬼,可她也不想管了,看着苏沛白那凌厉的眼神又笑了下:“对了,我都快忘记了…我们才结婚的时候,你不就是拼命地想方设法地折磨我吗?”
季菡眨眨眼睛,两人最初那些纠葛曲折又涌上来。
在很早以前季菡都隐隐疑惑,苏沛白说他一直喜欢自己,为什么两人最开始却像仇人一样。
她思考了很久,最后用这人天生脾气古怪特殊做了解答。
可是今天经历过许文怡和曾晓年的事情之后,季菡顿时有了个最精确的答案,所有的所有,都是他古怪而强烈的独占欲在作怪。
她记得非常清楚,在最初的日子里,苏沛白对她冷漠,还用顾子茜来气自己。
可是后来两人关系突然好转了…转折点就在他们在医院有了第一次之后。
他发现自己还是完璧之身,所以对自己的态度瞬间就好了?
甚至不用跟他对质,只看一眼苏沛白现在的表情她就知道答案。
两人静默僵持了不短的时间。
最后是苏沛白再次服软,伸手来拉她:“都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还怪我,我觉得很委屈。”
位于世界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苏沛白,现在却心甘情愿地是对一个女人说委屈,还是用这样可怜软弱的语气。
季菡别过脸不动。
苏沛白叹气,主动往她那边凑过去,无奈开口:“我跟曾晓年不一样,同样的思想基础,他选择冷淡逃离,而我却会不顾一切将你抱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