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撕声狂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
“够了,刘长官,你这是训练,不是战场,鲁山东需要马上接受止血治疗。”一直攥着手保持沉默的纪雁雪终于忍不住朝刘浪吼道。
“对不起,纪少校,现在就是战场,只有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戴上特种大队的臂章。”刘浪看都没看纪雁雪一眼,两眼看着血流不止依旧在努力爬动的士兵。
“刘浪,我以团野战医院负责人的身份恳求你,让机枪停止扫射,我要去给他包扎。”
“纪雁雪,那我也告诉你,现在我才是独立团最高负责人,战争,从不会因为一个伤员而停止,如果,你想给他包扎的话,就让你的军医们去战场上,而不是在这里。”刘浪背着双手扫了一眼脸色已经明显怒极的纪雁雪,沉声说道。
“你混蛋。”纪雁雪怒吼一声,转身从后面已经明显脸色苍白的军医抢过急救箱,义无反顾的冲向训练场。
谁也不知道刘浪背在身后的手在出汗,士兵们被他玩儿的够呛,但他也不是就能保持平常心,相反,他一点儿也不比在枪林弹雨中的士兵们轻松。
还是比不上奥科查那个混蛋那,刘浪心里微微叹息。刚才这一套是他当年带队参加国际特种兵大赛时跟特种兵训练营总教官奥科查学的,那货可要比刘浪狠心的多,为了使三十支参赛队伍减少到十六支这个比较科学的数字,在进训练营的第一天就给来了这么一出,三十个国家共180名特种兵,在12.8毫米重机枪的扫射下匍匐前进,最终成功达到终点的,不过十六个国家,不过70人,其余十个国家放弃比赛,三十人重伤,十五人因重伤终身致残,四人当场死亡,被12.8MM口径重机枪扫中的人,从不会轻伤。
受过三个月残酷训练的独立团特种大队士兵们虽然已经算得上这个时代最优秀的军人,但和未来的职业军人们比起来,显然还有差距,那在他们投入属于他们的战斗之前,这就是他们的毕业典礼。
虽然残酷,但小鹰从来都是被父母踢下山崖,才能展翅翱翔。
可是,现在这种刺激的程度,刘浪觉得,显然还不够,尤其是,当纪雁雪这个笨蛋女人出现以后。
看着提着药箱狂奔的纪雁雪即将到达子弹横飞的战场,两名机枪手额头上的汗一下冒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将枪口向上抬了几分,眼睛也看向了刘浪。
“如果是你们,看到敌人的医护兵去救一个刚杀完你战友的敌人,你是不是会遵从狗屁的国际条例,大方的放过他们一马,然后等着战争结束以后两人把酒言欢畅谈对战争残酷的记忆?”刘浪冷着脸对两个士兵吼道。
刘浪前世最见不得的新闻就是某某老兵访华,对自己曾经犯下过杀戮罪行的城市进行忏悔,老天不公让他活到了九十多岁是刘浪对苍天最大的愤怒。
刘浪从来都不是一个胸怀天下的大度之人,每一个残杀过同胞的敌人,在他的认知里,都应该用生命来忏悔,而不是只用一张嘴,尤其是那个国度到了八十几年后依旧还在狡辩。
两个射手只能咬着牙点头,将枪口一摆,冲着纪雁雪身后扫了过去。
一条不停冒着烟尘的土龙直接追上了还在狂奔中的纪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