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门口的两个日军并没有想象中特别警惕的端着步枪不停扫视着昏暗的小巷子,而是都将步枪背在背上,一手举着火把,其中一人的嘴上的甚至还叼着一根日式香烟。
显然,城里城外四处响起的枪声和炮声虽然让他们焦虑,但在这片只有中国平民的区域,他们没有什么可怕的。连续砸开屋门赶着犹如猪羊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中国平民的成就感将他们的警惕降到了最低点。
在这里,他们就是食物链最高等级的存在。
听到屋里的日军高声的回答后,放下担心的日军将一根香烟抛向另一个同伴,看着二等兵因为视线的缘故没有接好烟在地上寻找微微一乐,然后侧着脑袋就着火把点燃了自己的香烟,昏黄的火光中,日军贪婪的嘬了一口烟,烟雾和火光以及军帽下黝黑的脸,很有种战争过后的沧桑感。
不过,就在那口烟刚刚吞下才在肺里循环了半圈都还没来得及让全部的肺叶感受到香烟的魅力,一支强而有力的手就抚上了他的后脖颈。
手掌很温暖,尤其是在已经有些寒冷的深秋的北方夜里。
那一瞬间,沧桑感彻底被巨大的恐惧代替。日军一等兵脸上的肌肉扭曲的让人感觉害怕。
背后有人,而且是敌人。
本能的,日军一等兵浑身的汗毛在第一时间炸起,浑身猛然一僵。
只是,他的反应显然还是太慢了,哪怕这名参军最少三年的一等兵也算是个老兵。
几乎能进入是整个独立团单兵战力前五的大手能单手捏碎山里最坚硬的果实---山核桃。随着宽大手掌的猛然发力,五根胡萝卜头粗细的手指猛然收紧,脆弱的颈椎发出“咔擦一声”轻响,竟然被完全捏至粉碎。
不光是脊椎神经的粉碎导致日军身体彻底失去控制连喉部都无法出声,一柄冰凉而森冷的军刺直接透颅而出,直接毁灭了日军一等兵最后一丝生机。
眼神变得黯淡无光,还未来得及吐出的青烟,顺着他的嘴角鼻孔随着他生命中最后一口吐气而喷了出来。
手里握着的火把还未跌下,就被一支手掌悄悄的接着重新握回日军一等兵已经无力的手。
然后,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当然会沉重,因为,那是两个人的体重造成的脚步声,而不是因为镶嵌着铁钉的日军制式牛皮靴。
单手捏着日军的颈椎,强有力的臂力竟然让日军尸体最少悬空十公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小矮个日军挡住身高远在他之上并贴在日军尸体之后的雕爷。
不需要阻挡很久,或许只需要一秒钟就足够了。
先前因为没有接好烟而导致烟卷掉到地上的日军二等兵刚刚就着火把的光找到香烟,一抬头,就看到一米以外的老兵向自己走来。
只是,昏暗的火光中,不光是身体显得极为怪异,脸色,也有些怪异。
他甚至可以看到,老兵的脑门上,沾着一个黑而尖的物体。
那是啥玩意儿?二等兵有些想提醒老兵。
然后,他就见到老兵猛的向他扑过来。
这是想做啥子?来不及考虑原因,出于对老兵的尊敬,二等兵第一个念头是伸开双臂。
不是为了迎接好基友,而是,他做为新兵,不能让前辈就这样跌倒啊!日军严格的等级观念让新兵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于是,他也死了。
就在他刚看清老兵那张堪比死人脸的脸色心中涌起莫名的惊恐的那一刻,猛然从日军头颅中抽出的军刺快如闪电般地刺入他准备高声呼喊而张开的大嘴。
冰冷的军刺撞掉了他的门牙戳烂了还没来得及颤抖而发出声音的小舌再穿过牙床穿透大脑透后脑而过。
犹如一条被柳叶穿过腮部尚未完全死绝的鱼,日军二等兵身体剧烈扭动着想扑腾,但沉重的老兵尸体压着他,仅余两只穿着牛皮靴的脚在抽搐,和地面发出了一些“噗噗”的闷响。
但显然,这点儿响声,还不足以引起屋内正在观看棺材里可怕尸体自己都有些紧张的两名日军的注意。
当然,也或许,他们是被供奉中国酒鬼的香烛熏荤了头而没听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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