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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瘟疫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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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老人是他从京城一路带过来的大夫,在京城一向很有名望,医术自然不差。但对如此迅猛的瘟疫却仍然有些束手无策,他也通红着眼睛,颤巍巍地拱手说道:“陆大人,这瘟疫来得太过突然,患病者过多,我等人手不足……”

    “少拿人手说事!如果你有对策,你要多少人我就给你多少人!”陆望之当即气得打断道。

    陆望之读过史书,知道灾情过后多有瘟疫跟随,所以他从京城请了一位大夫跟过来。他想着,如果真有瘟疫,就让那大夫领着当地的大夫共同商讨,怎么也能拿出个有效的应急方案来吧!没想到,这么没用!都是一群草包!

    陆望之在心里面,恨恨的把眼前的老大夫和当地的大夫都骂了个遍。

    他阴沉着脸道:“我就问你一句话,这瘟疫还有得治,没有得治?”

    那大夫额头上冒着虚汗,双腿有些打晃,他很紧张,他知道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会关乎那些病患的生死!

    有,那就去治。没有,那人就得去死!

    想着那些还没有死亡的患者已经被封死在寺庙里,外面堆满了干草,用火炬点燃,里面人们的呼救声……那会是多么惨烈的画面。

    老大夫不忍再想,他嗫嚅道:“还是……能的。如果找到了病源,病就能得到根治。”

    “是吗?你可不要糊弄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晚一天,瘟疫就会多扩散一天,别到时候,整个贺亚县的人都染上了瘟疫,难道你要我放火烧了整座城池不成?!”陆望之越说语气越重,说到最后厉声叱道。

    老大夫浑身一颤,连忙说道:“不敢!”他咬了咬牙说道:“一周,陆大人再等一周,我等定当拿出有效的医案!”

    这时,有属下来报伏水县有信来。陆望之接过封好官蜡的信,一把扯开封口,打开信扫了几下内容,脸色为之一变。

    他把信往桌上一拍,“啪!”对着老大夫喝道:“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三天内要是没见有一人起效,第四天我就烧了那座寺庙!”

    老大夫大惊,然后连忙道:“陆大人,这三天时间太紧了啊!”

    “时间紧?!”陆望之站起来说道:“伏水县也出现了瘟疫,如果还不加紧控制,瘟疫会席卷整个宿州!你说这时间紧不紧?!”

    老大夫再次一惊,讷讷不出声。可是三天啊,怎么可能三天就能治好一场瘟疫?!

    ……

    五天前一个夜里,狄莫芸带着相沁和王疾川偷偷去了一户城郊的农家。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位颇有姿色的大娘,她看了看来人,又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再无旁人,便飞快地打开门,让他们进来,等他们双脚踏进门后又飞快地关上。

    那大娘回头道:“孟公子,多谢您当初把俺娃给藏起来了,要不然他们肯定把俺娃抓去烧了!”

    狄莫芸说道:“别客气,大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娃现在怎么样了?”

    大娘边领路边低落的回答道:“还不见好哦,俺娃是不是要死了?!”

    狄莫芸安慰大娘道:“不会的,您看我给您请来了大夫,让她给看看。”

    大夫?大娘一眼瞅向王疾川,像是见到亲人般上去抓住王疾川的胳臂亲热道:“大夫,您快去看看俺娃!只要能治好俺娃,俺给您当牛做马做报答!”

    王疾川被吓一跳,他连忙躲开,说道:“老夫不是大夫,你找错人了!”

    啊?大娘茫然地看着狄莫芸,狄莫芸指指相沁说道:“这位才是我给您请的大夫!”

    大娘疑惑地看着相沁的男装摸样,特别像一个纤瘦俊俏的小哥,怎么也和印象中坐堂的老大夫挂不上钩,这也太年轻了,能行吗?但转念又一想,现在就是不行也得行了,不敢公然请正儿八经的大夫,只能信任‘他’了,于是,大娘上去热忱道:“这位小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娃吧!”

    相沁看了眼狄莫芸,看到了狄莫芸冲她点头给予鼓励的目光,自信起来,她对大娘说道:“大娘,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去救治孩子的!”

    狄莫芸几人一进屋,就闻到极为呛鼻的药味,相沁问道:“大娘,您给孩子喂药了吗?”

    大娘老实答道:“俺不能干看着娃这么痛苦啊,俺听说了一个偏方,所以就给俺娃试试。”

    相沁摇头说道:“药是不能胡乱试的,会医死人的。大娘还是别轻信偏方了。”

    大娘又老实地点头道:“俺晓得了,以后再也不做了。”

    相沁点点头,来到床沿,看到一张枯瘦的小脸紧闭双目惨兮兮地躺在床上,看那模样显得痛苦万分!

    相沁连忙放下医药箱,上去把脉,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又翻了翻那孩子的眼皮,又解开其衣襟露出腹部,摸向腹部某部位,孩子“哎呦”一声痛叫,相沁收了手,严肃道:“肠胃出血。”

    狄莫芸问道:“是瘟疫吗?”

    相沁点点头肯定道:“是。”

    大娘五雷轰顶,连忙跪地边痛哭边求救道:“各位好人,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去告官,俺娃他爹已经病死了,就留下俺娃这一个种,要是俺娃被抓去,那一定是有去无回了,我夫家就绝种了!俺怎么对得起孩他爹啊!”

    狄莫芸说道:“不会的,我请的这位大夫医术高超,会治好你家娃的,我不会告官的,大娘您放心吧,快起来。”

    相沁点头说道:“大娘,您就安心照顾好孩子吧。”

    大娘这才将信将疑地站了起来。

    相沁给孩子扎了针灸后,对大娘说道:“孩子今晚应该会睡个好觉,明早我会再来看望。”

    狄莫芸带着相沁和王疾川在大娘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

    回到住处,狄莫芸问相沁:“那孩子的病严重吗?”

    相沁道:“那孩子的病说不上严重,只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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