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自我作祖

皇太后还不太理解，而如今她对郑公公说道：“当年，哀家还谴责吾儿太过狠心，也不以大局为重，处事有些过于草率。可如今看来，吾儿说得没错，东逻这皇孙儿实在难堪大任！”

    “哀家见他在牢狱里装疯卖傻，还道他是越王勾践，会卧薪尝胆呢，现在看来，哀家还是高估了他，既没有背水一战的勇气也没有深谋远虑的脑子，拿什么跟别人争？仅靠哀家的母族和他母后姜氏一族的支持吗？！”太皇太后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郑公公则躬身说道：“回禀太皇太后娘娘的话，老奴不太清楚我朝的祖宗法规为何物？”

    太皇太后一愣，迟疑了很久，才轻声道：“我大晟朝自吾儿建立以来还真没立下如何继位的规矩……”

    郑公公道：“既然如此，何来破坏一说？”他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太皇太后娘娘，您德高望重，要不您来制定后世要遵循的祖制？”

    太皇太后哑然失笑道：“哀家若有这般本事，早就出面控制时局了，哪还会眼睁睁地看着纷争将起。再说了哀家只能暗中帮衬着点人，不能明面上坏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要知道这规矩就已在吾儿生前定下了，改不了了。”

    郑公公道：“太皇太后娘娘，依老奴看，您的作用远大于任何人，因为您的懿旨可谓一诺千金，若下对了懿旨，帮对了人，自然顺理成章地造就祖宗法规，既而天下顺遂，祥和安乐。否则……就变成了祸起萧墙的引子，天下更加礼崩乐坏，更无人遵纪守法。还望太皇太后娘娘三思、慎重！”

    太皇太后沉默了很久，才颇为无奈地说道：“近日你的话很多，今日尤其多……”

    ……

    “你是司空轩琅和司空东逻勾结到一起了？！”司空斐翼瞪着一张像鬼一样的面孔说道。

    “啧啧，这很奇怪吗，殿下，别忘了废太子最恨的人可是您啊！”这人长得吓人，声音也不大好听，略有些尖细，显得阴鸷瘆人。

    这人正是费钰，当年他在司空轩琅的帮助下成功越狱后就率领影夜卫中忠于他的旧部投奔司空斐翼去了，由于有了后者的支持，他的势力迅速扩张，很快蔓延到了全国，竟达到了与如今六爷统领的影夜卫分庭抗礼的地步！

    司空斐翼抿了下嘴唇，如果司空东逻与司空轩琅联手了，对他来说是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了！他紧张地确认道：“费钰，你的人没有听错，他们真的在谈合作？”

    费钰笑，他这么一笑，更让人捉摸不清狭长的眼睛里有没有藏着阴谋！他道：“知道我为何称我的人为截风隼吗？连风都能截住，他们的话会截错吗？！”

    司空斐翼皱着眉头踱步，已经开始想对策了。

    阴馥淼走了过来，她不以为然地说道：“斐翼，就算他们联手了又怎样？那个废太子就是一个草包，徒有嫡长子的身份罢了。”

    “馥淼，你不明白，‘嫡长子’这三个字有多大的威力，足以泯灭我们十二分的努力！”司空斐翼凝重道：“如果他们真的联手了，那么他们反击我们的理由比我们讨伐他们的理由更加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