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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又接着问:“他还能怎么地?亲自出马吗?”
“这倒不是。”马腾笑着说,“他想靠着人多,来压制于我!只见他长枪一挥,鲜卑一万五千人马冲着我就杀过来了。”
“哎呀,到底让他占着先了!”刘宏沮丧地说。
两个小黄门此时一声也不敢吭,两又眼睛直瞪着马腾。
稍倾,刘宏才道:“你是怎么做的呢?这会吃亏了吧?”
“皇上且请放心。”马腾笑着说,“我当时用你的话说大刀一挥,高喊了一声,说‘皇上在雒阳看着我们呢,放箭!’于是万箭齐发。
我手下有一个校尉,名叫庞道,箭法甚是了得,说百步穿杨一点也不为过,只见他拈弓搭箭,冲着莫耐娄悦就是一箭!”
“射中了吗?”三人齐声问道。
“正中面门!当时就落于马下,死得不能再死了。”马腾道。
三人嘘了一声,说道:“这就好。然后呢?”
“然后?”马腾说,“这鲜卑人见他们的首领死了,两员大将也没了。俗话说,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于是赶紧地打马就跑!
我能让他们跑了吗?于是大军一呼而上,除了被箭射死的,以及极个别的漏网之鱼外,剩下七八千人全部被我俘虏。”
“哇,真厉害!”三人齐声称赞。
“咦,这么说,你又歼灭了鲜卑一万五千人马?我怎么没看到奏报?”刘宏一下子从一个故事的倾听者转到了皇上的角色。
马腾道:“我从塞外回来后,单于都尉想向朝庭奏报来着,是我当时说不用了,我亲自向皇上禀报吧,是以没报,还请皇上恕罪。”
“没罪,没罪。不但没罪,还有功。我得再赏你点什么,赏什么呢?”刘宏沉吟道。
马腾扑通跪下,说道:“皇上,不能再赏了。”
“何出此言?”刘宏惊诧地问。
马腾说:“皇上,臣于半年前,不过是一个白身。前一段时间,皇上又是封侯又是拜将,还任命我为张掖太守,另又赏了我许多东西。
这些东西我一辈子都用不完。我不过略有薄功,且这都为臣子的本份,皇上就对我如此厚恩,刚才又加封了我的父亲。若再赏赐,臣实在是不敢当啊!”
刘宏看了马腾许久,点点头,说道:“忠心且不贪心。很好,很好。”过了一会,又问,“你只说了一部,不是还有两部吗?你是怎么对付的?也全歼灭了吗?”
马腾道:“另外两部,当时不知道躲藏在何处。我收拾了莫耐娄悦后,就一直向前走,几天后来到了步度根的大营。
步度根那个感激哟,就不用说了。第二天一早,把他全部落的人都召集起来,杀白马与我立誓,说在他有生之年,永远不与我为敌,永远不踏进大汉一寸土地!”
刘宏道:“很好。用这点粮草,换来他的一个承诺,还是很值的。”
马腾道:“启禀皇上,不止这一个承诺,步度根还送给居延一万五千匹战马,两万五千头牛,四万只羊。
另外还有一些皮毛之类。这些东西,其价值要远远高于我们送给他的东西。”
“真的吗?这么说来,我们是赚了?哈哈!”刘宏小孩子一般,拍手而嬉。
马腾点点头。
“那这张白虎皮也是他送的喽?”刘宏问。
“这倒不是。”马腾说,“这是他北部的部落首领,叫做丘目陵纯的送的。”
“他们终于出现了?哎,不对啊,他怎么会送你东西?”刘宏惊讶地问道。
马腾说:“就在步度根与我杀马为誓的当天下午,轲比能与丘目陵纯就出现了,不过不是领着大军来的。
他们两人各带一千兵马,以慰问步度根的名义,出现在步度根的大营。”
“噢,我明白了。”刘宏说道,“你歼灭莫耐娄悦的事情肯定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打不过他,只好改变招数,趁机来结交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