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汉人常吃的东西,诸如猪肉白菜炖粉条、萝卜丝炒肉、家常豆腐;
再有就是各类湖鲜,什么清蒸草鱼、红烧鲤鱼、清炖鲫鱼、干炸大头鱼、清炒湖虾,还有居延军中日常储备的一些菜肴,诸如竹笋、香菇等等,琳琅满目,上了满满一大桌子。
这些菜品在汉人地方不过是寻常之物,但丘目陵纯闻所未闻,即如步度根、轲比能见过,也是难得一尝。
丘目陵纯看着满桌子的菜,只觉得香味扑鼻,沁人心脾,手拿着筷子却不知如何下手,遂感慨万端,说道:
“与汉人相比,我们简直是白活了!一道鱼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难为这大师傅是怎么想的!”
步度根呵呵一笑,道:“我说老丘,你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你想要经常吃这东西还不容易?好办得很!”
丘目陵纯问:“怎么才能经常吃?我就是把这里的大师傅请到我那里,也白搭啊,没有这些个材料,你让他巧妇如何来作无米之炊?”
步度根摇了摇头,说:“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一根死脑筋?
你那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从早到晚冷哈哈的,有什么好,你还一天到晚地死守着它?
干脆,你把整个部落迁移出来,搬到离居延城最近的地方,那不就什么都结了?”
一听这话,丘目陵纯勃然变色,霍地站起,怒道:“步度根,你又想打什么主意?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吞并了?”
步度根却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这些人都还照应不过来,还有心思打你的主意?
说实话,你那点子人马我还看不上。
我本来是好心好意地想给你让块地盘,你却跟我来这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来,这好人是当不得啊!你就老老实实地在那儿啃你的羊腿吧,哈哈!”
轲比能也劝道:“丘目大哥,你别性急嘛。步度根大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喜欢开玩笑的,别当真。”
步度根在一旁冷哼一声,没再接话。
单于昱昌道:“今天的酒,我也给各位大位换一换。
你们成日价喝的是白酒,今天我们尝一尝我们凉州出产的葡萄酒,看看味道怎么样。”
说着,着人拎上两坛葡萄酒,红澄澄地给各位倒上。
轲比能经常与汉官交结,此酒倒是喝过不少;步度根、丘目陵纯远在塞外,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喝了。
两人端起碗,闻了闻,觉得味道还不错;尝了一小口,满口清香;顺着喉咙流下去,沁人肺腑,舒服极了!
步度根不依了,冲着马腾嚷嚷开了,说道:“老弟,我说你可不够意思啊!
你这儿有这么好的酒,上次到我哪儿也不给我捎上两坛?”
马腾不好意思地说:“这个,却是兄弟我疏忽了。当时只想着你那儿急需要粮草,就把这茬给忘了。
既然大哥喜欢喝,你们回去时,我每人给你们带上一车,够你们喝半年的。”
“那半年以后呢?”步度根紧追着问。
马腾道:“半年以后?那时候我们下一次的边市不又开了?只要你有肚量,还怕没有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