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还有外部呢,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刘天保问道。
永嘉先生道:“敌我双方之间,无非是战争与和平。
战争自不必说,和平却有多种方式。
我听明公说过,去年以来与鲜卑交往的过程,这些天保兄肯定也是非常清楚的。
去年我军大胜步度根之后,没有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而是在步度根危亡之际伸出了援助之手;
之后,在轲比能与丘目陵纯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没有坐山观虎斗,而是巧妙地予以化解,并提出了互市的主张。
如果说只是为了单纯的和平,那么在步度根溃败之际,痛打落水狗不是更好吗?
即使是没有落井下石,那么在轲比能和丘目陵纯两军入境的时候,先任由他们三方火并,然后在适当时机出来收拾残局,不更是坐收渔人之利吗?
明公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我私下揣测,将军有他更长远的打算,应该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且这盘棋开局良好。
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不接着下,而且下得更大呢?
何况这样一来,我们并不需要额外地付出什么,而且直接的利益更大,比如说税赋一节?”
“先生说了不答应他们的坏处。那么好处呢?”乐熹问道。
永嘉先生说:“至于好处,那更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从与步度根、轲比能两部落的互市上得到了多少利益?如果再加上这三个部落的话,又会有多少?
这只是就直接的税赋而言。
如果再加上与他们的互信,友谊往来,好处则更多。这都是和平带来的红利。”
马腾听了深以为然,刚要说话,刘天保这时却说话了,说道:“先生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不过,我有一点不同的意见。”
“天保兄请说。”马腾、永嘉先生齐声说道。
刘天保说:“从历史的观点来看,我以为我们与鲜卑的和平是暂时的,起码不是非常长久的。
仅以匈奴来看,前后为祸中原几百年,上起周,下到秦汉,中间也间或开放边市,但都时开时停,这说明了什么?
里面可能有边官处事不公的因素,但也有匈奴人欲壑难平的因素。
再者说,明公在这里为官,与鲜卑关系协调得很好,但按官场惯例来说,明公又能在这里为官多少年?明公之后呢?
假若换一个官员,没有明公的雄才大略,又将处之奈何?
要知道,建立这种关系很不容易,需要长期的经营,但若要毁坏这种关系,不过是旦夕之间!
因此我觉得,我们与鲜卑的互市,要有度,尤其是一些战略资源,万万不可输送给他们,否则就是资敌。
我认为,我们与鲜卑,是敌不是友;即使是关系再好,恐怕也是一时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们在与他们称兄道弟的时候,应该时时加以提防。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应该一是限制与他们互市的规模,二是限制与他们互市的品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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