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何奇说,“即使是现在我们在觻得推行了这个办法,以后在整个张掖实行了这个办法,成效肯定是有的,但只是一时。
时日一长,土地该买卖还买卖,该兼并还兼并。
用不了多长时间,则又会恢复到起点上来。
因此纵观两汉,只能是偶尔实行一些平抑政策,让老百姓不至于造反而已。”
“难道就没有治本的办法吗?”马腾问道。
通过前面一番话语,已令马腾对这高何奇另眼相看:如此胸有丘壑之人,竟然多年以来是郡衙中的一名书佐,不知是那商立德无识人之能,还是高何奇这些年一直和光同尘,自我掩藏得太深!
高何奇苦笑道:“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
这也是我的第三个理由。
在没有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之前,我觉得太守大人还是应该慎重一些的好。”
乐熹叹道:“农民就是对土地太过依赖、太过看重了!”
范吉又嘟囔了一句:“农民嘛,不种地干啥?”
有分教:
偶尔一个因,却结来日果。
此中有妙意,真如自品脱。
悠悠寸草心,沉沉天地泽。
是非与成败,留待后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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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正议论间,遥遥望见前面有一片村居,皆以木板盖屋。
高何奇说:“我们已进入氐池县境,前面那个村落,大概就是新师里了。
整个氐池县,以氐人为主,汉人杂之,两下里相处得还不错。”
马腾道:“高先生给我们讲一讲氐人的情况吧,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高何奇称诺,道:“氐族是中国的一个古代民族。
氐族自称‘盍稚’,‘氐’是它族对他们的称呼,后来他们干脆也以氐人自称,似与分布在秦陇、已蜀之间峻贩相接的地势有关,如陇阺等。
由于氐与羌相邻,先秦人乃视之为氐地之羌,又觉与羌有别,因称之为氐羌,或单称氐。
孔晁在《逸周书?王会篇》‘氐羌以鸾鸟’的注中就提到:‘氐羌,氐地羌,羌不同,故谓之氐羌,今渭之氐矣。’
氐,乃由地名而转为族名。
其部落众多,因地而异,有白马氐、清水氐、略阳氐、临渭氐、沮水氐、氐、隃麋(糜)氐等。
又以服色而名之为青氐、白氐、蚺氐(一说即赤氐)等。氐池县所居的大都是青氐。”
“说起这个民族的起源,目前有两种说法。”高何奇说,“一说氐、羌同源而异流;另一说氐、羌虽自古关系密切,然而从来都是两个不同民族。
第一说认为,殷和西周,氐族尚未从羌族中分化出来。
《尚书牧誓》提及商末期周率‘蜀、羌、髳、微、卢、彭、濮人’伐商,有羌无氐。
殷周甲骨卜辞中,虽已出现氐字,如在武丁时的卜辞‘雀取氐马羌’、‘牧氐羌’、‘氐羌刍五十’,等等,非族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