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等人在村里图谋不轨,串通他人,接着在村外打伤十几名家兵等等。
仓华站起身来,走到吴根式跟前,皮笑肉不笑地说:“吴根啊,你真不愧是崔自当选的好头领,事事为主人着想考虑,处处为主人开脱罪责。
你可知道崔自当在这件事情上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的?”吴根问道。
仓华说:“昨天夜里,我提审崔自当。
崔自当是这样说的:他说他昨天喝醉了,本不想管这些不着调的事情。
是你在一旁极力撺掇,说马太守将不利于村里,所以才带人前去询问;
本来想也就是问问而已,毕竟刚才还是自家的客人,失了礼数不好。
反倒是你,仗着自己人多,又在自家地盘上,耀武扬威的,最先开始动手动脚,以至于后来弄得不可收拾。
所以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崔自当还说,当时的事情所有家兵都可以作证,是你一开始极力主张揖拿马太守;
到了现场以后又想杀人灭口,只是自己本事不济,想杀人反遭别人所杀。
是不是这样啊?
要知道,谋杀朝庭命官,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
究竟谁是主谋,谁是帮凶,你可要想清楚喽!”
吴根一听恼了,立马蹦了起来,破口大骂:“这个老东西,净******睁眼说瞎话!
马太守在村里入了两次户,下边的人报上来,我去告诉了崔自当这是真的。
他平时就要求我们这样做呀!
他听了我的话,坐在炕上琢磨了一会,说事情不对,要我马上召集人手,前往村外进行堵截。
这是他下的命令,怎么说是我撺掇的?
在村外,崔自当与太守大人一言不合,下令动手的是崔自当,我哪有这个资格?
对了,这些事情现场的人都知道,县令老爷您找人一问就知道了,到底是谁说实话,谁说瞎话,可不兴冤枉人的!”
仓华眯着眼睛问:“是这样吗?你们俩怎么说的完全不一样呢?真相只有一个。
你们两人之间必有一个人说的是假的!”
吴根脖子上的筋都蹦出来了,连忙说道:“大人,我说的是真的,一句瞎话也没有。
您老要是不信,可以随便问问昨天在场的人。我用项上人头作担保,我说的是真的!”
仓华说:“现在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我会再查的。
若果崔自当说的是真的,那你就是主谋,他是帮凶;若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崔自当就是主谋,你不过是帮凶。
主谋的罪过可就大了,那是要灭族的;至于帮凶,罪过就要小一些。”
吴根急忙忙地说:“他是主谋,我是帮凶,我是帮凶。县令老爷,我要是帮凶的话,会被杀头吗?”
仓华道:“这还不好说,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是不是跟官府配合。”
吴根点头如鸡琢米似的,说道:“我配合,保准配合。老爷您尽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