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杨霸说,“目前的形势很严峻,我们的处境很被动。
板上钉钉的是,崔自当和吴根招供了,不但招出了牛庆和彘建德,一定还有我们。
为什么这次官府单单只传讯了彘建德,而没有传别人呢?我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
牛庆的庄子,在我们这些人里面,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他们为什么不传最大的,或者最小的呢?
我觉得他们这是在试探,看看我们有什么反应,会有什么反应,接下来才会有下一步。
官府里有能人啊!
我们这位新任太守,年龄不大,所谋不小啊!
现在有些事情可以看清楚了,他想动的,不只是崔自当,也不只是牛庆,而是我们整个庄园主啊!
虽然说崔自当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是一个巧合,但意外之中定有正常,巧合之中则有必然。
他想动你,今天没有机会,明天则一定会有,就象人们常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说我们这些人,常年累月地跟这些佃户附奴们打交道,谁会没有一点差错?谁屁股底下就能那么干净?
这位太守大人,他的目标就是我们,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心里到底是打的一个什么算盘,我心里还摸不很清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有大错,可以要你的脑袋,顺便连同你的土地、财产;
有小错,虽不至于要你的脑袋,但脱你一层皮是没有商量的。
要从这点来看,太守大人的出发点就很清楚了,他就是冲着钱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此人年纪轻轻,手腕却是如此老到狠辣,不仅是要你的钱,还想要你的命!
难道说军人出身的人都把人命看得这么不值钱吗?
你想要钱可以说啊,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
要知道,我们这些人不仅是金蛋蛋,而且是会下金蛋蛋的金母鸡,杀鸡取卵焉如养鸡自肥?
这么简单的帐他难道说算不过来吗?”
“是啊!”赵充说,“他在抓了崔自当以后,应该找个人来向我们通个气,把那意思暗示一下,我们也好知道何去何从。
这样倒好,他只知道自己一个人使功夫,我们又不知深浅,怎敢轻易出手?”
项贤说:“赵大哥所说的是官场老油子的做派。
马太守其人,人太年轻,阅历太浅,这里面的一些道道他可能不一定懂啊!”
宁始成说:“我觉得你们都想偏了。
我还是赞成杨大哥的意见,这个人所谋者大啊!
他为什么既要人,又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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