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有点怀疑,问:“你何以这么确定?”
刘人和笑道:“一开始我也不信,不止是我,司马骏也拿捏不准。
过了一段时间后,司马骏对我说,绝对没问题。”
马腾一听是司马骏说的,有些放下心来,但仍好奇地问:“他哪来的信心?”
“是这么回事。”刘人和笑道,“以前,在配马时,一般一匹骒马要在发情期间配两到三次。
但这些天马不一样,只要是配过的骒马,再让天马来配时,它概不应招,不管你用什么法,它就是不再上身。
当时司马骏没有把握,只是把这些配过一次的骒马单独放牧。
过了一个月后,骒马不再发情,预备的儿马再到骒马群里,也不爬跨。
这说明骒马确已怀孕,然后再把这些怀孕的骒马隔离出来进行放牧。
目前在外放牧的骒马有一千五百四十五匹。”
“看来天马与人间的马匹确实是不一样啊!”马腾笑道,“对它们来说,是一击而中,再也不必浪费宝贵的血脉啊!”
刘人和也笑了,说大概是这样。
马腾又问:“这些天马自来了以后,在安全上没出过什么问题吧?”
刘人和忧虑地说:“出过几次事。”
“什么!”马腾将马勒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刘人和说:“将军您先放宽心,天马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在外围上有几次小事。”
马腾这才放下心来,说:“这些天马乃是上天所赐,这是上天对我们的偏爱。
我们能不能用好这些天马,让它们在育种方面发挥最大的作用,这倒还在其次;
而在安全方面是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秕露的,一是不能外流,二是要保证将来一匹不少地上交。
要是少一匹,我等都在责难逃。说吧,出过什么事?”
马腾难得这么严肃地跟别人说过话,一向都是温和有礼,即使是在塞外,刘人和也没见马腾发过脾气。
这次马腾虽没发脾气,但份量很重。
刘人和听了,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
于是谨慎地说:“安置这些天马的地方,是在焉支山深处的一个大山谷里。
这个地方是我与司马骏几经商量才定下来的。
这个山谷与外隔绝,仅有一条小道与外相连,一般人到不了这个地方,更难以发现。
庞校尉来到后,又几经勘察,安排了三道防线。
他将营地安置在山谷与外相连的小道外边,正好将这条小道堵住。
山谷之内,庞校尉安排了一百人马,日夜轮值;
在营地外围,他又安排了一百人马,也是日夜轮班;
围绕着山谷的山上,庞校尉安排了二百人,主要是白天进行巡逻。
可以说,把整个山谷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在庞校尉来的当天晚上,抓住了一个山民,说是迷路了;又过了三天,又抓住了两个山民,也说是迷路了。
庞校尉严加审讯后,见没有什么破绽,就把他们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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