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一名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太监去打理丽园上下事物,好让夏惜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唐宁绾。
时间过得很快,祁国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大半。边域的使节们也纷纷向宇文杰请示离开大祁,回自己的部落去。
这日,北漠王左雄炎带着左婧雅向宇文杰辞行。“大祁皇上,多谢您这几日的盛情款待,我北漠愿与大祁世代交好,结成友邻之邦。”
“好!朕的想法也是如此。”宇文杰亲自在送左雄炎他们到宫门口,眼送他们离开。
一直跟在左婧雅身边的叶赫云逸看了人群一眼,并未发现唐宁绾前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左婧雅上马车时,偷偷对叶赫云逸小声的说了句:“她很好,有太后照顾,你不用担心。”
“嗯。”有左婧雅这句话,叶赫云逸悬着的心也落地了,他跟着大批人马离开了大祁。不知为何,叶赫云逸总觉得自己某一天还会回到这里来。
短暂的离别,是新的开始;而新的开始,却昭示着即将的离别。人生匆匆,花开花谢,唐宁绾终究是要长大,她肩上的责任太重,有太多秘密等着她去揭露。
时间如白驹过隙,大祁的冬天终于过去,春天的脚步慢慢靠近。初春时节,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一切都充满着生机。
唐宁绾坐在殿外的小亭子中,一边用点心一边看着宫女们玩闹。夏惜端着安胎药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露出了笑意。这个冬日过的特别久,不过倒也还算安稳,至少自从曲苑那事过去之后,也没有人再来丽园找麻烦。有太后照看着,想必那些后妃也不敢怎么样。不过,让夏惜难过的,是宇文杰再也没有踏足过丽园。后宫流言四起,都说皇贵妃失宠,皇上厌弃了她。好在唐宁绾被关在这丽园中,那些留言她听不到,自己也不会让她听到。
“娘娘,”夏惜端着安胎药笑盈盈的来到唐宁绾面前,把托盘放到石桌上,“娘娘,该喝药了。”
“唉!”唐宁绾叹了口气,“每天都喝这么苦的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这话,让立在一旁的慕清她们听了,都掩着嘴笑。“娘娘,这良药苦口,为了腹中的皇子,您还是趁热喝了吧!”夏惜已经习惯了唐宁绾每一次喝药时的抱怨,笑着把药碗端起递给她。
“好吧!”唐宁绾接过夏惜手中的药碗,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端着碗一饮而尽。“娘娘,给您。”唐宁绾一喝完药,慕清立刻送上一碟蜜饯。
唐宁绾从中拣了一颗放入口中,方才充满苦涩的口腔立刻被蜜饯的甜给占据。
“哎呦!”唐宁绾突然叫了一声,把夏惜她们吓得,以为唐宁绾哪里不舒服了,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唐宁绾,“娘娘,您怎么了?”
“没…没事。”唐宁绾摸摸自己的肚子,“是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我一下。”
“真的吗娘娘?”慕清好奇的蹲下身,轻轻的伏在唐宁绾肚子上听动静。“小皇子踢您了?踢得痛不痛?”
“还好,不是很痛。”说着,唐宁绾的脸上洋溢着为人母的幸福。
夏惜道:“都五个多月了,皇子是该动了。”
听夏惜一说,紫月和紫黛也觉得很神奇,紫月看着唐宁绾说:“娘娘,能不能让奴婢也听听?”
“娘娘,奴婢也想听。”紫黛也询问唐宁绾。
“当然可以。”唐宁绾温柔的让她们伏在自己肚子上听孩子的动静。看着她们满脸新奇的样子,唐宁绾想到若是宇文杰在就好了,他肯定会一直伏在自己肚子上和腹中的孩子说话……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怕是在陪易昭仪吧,易昭仪怀孕时和自己差不了多少日子,现下她的皇子应该也会动了吧!一想到宇文杰伏在易洁肚子上听孩子的胎动,唐宁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