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盗贼一看已然被人擒住,倒也不惊慌,而是将左手悄悄的向自己的腰里摸去,却被史文敬一把扭住,只听“咣啷”一声一把半尺长的短刀落在的地下,史文敬厉声:“别乱动,当心我将你的脖子扭断。”
那名盗贼压低的声音:“壮士饶命。”
史文敬一把扯下盗贼脸上蒙面黑巾:“果然不出所料,真得就是你。”
那名大厨师一看自己原形毕露,哭丧着脸:“壮士,看来你正在张网以待的呀!”
“那是的,白天在饭店里我就看你不是只好鸟的!”史文冷笑着。
那名大厨苦苦哀求:“壮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这也是被生活所逼迫的,求你放过小的一马,从此以后我洗心革面。”
“哼!说的比唱得还好听,就你们这些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说着撕破了床单将这位大厨师绑在了床脚上。
那名大厨哭咧咧:“壮士!你看兄弟我也没拿到你的包袱,对你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既然你没有损失干脆就把兄弟我当个屁哧溜一声放了吧。咱们就当没见过后,今后井水不犯水河不好不好!”
史文敬一瞪眼骂着:“放屁!”。
那名大厨眨巴了两下眼睛,脸上呈现出一种可憎的青灰色,仿佛一条被装进罐子里的土蛇:“爷爷,你就饶过我吧!爷爷,你是我的亲爷爷!”
史文敬知道像这样的盗贼那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深藏的那种贪婪性是不会改变的。想到这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盗贼的屁股上:“你别大喊大叫好不好,吵醒我这位小兄弟。”说着抓起枕巾塞进了盗贼的嘴里,自己一头倒在床上:“你老老实实在地下坐着吧!等天亮里将你送交官府。”
那盗贼嘴里唔唔的两声垂下了头。
随着雄鸡的鸣啼,天亮了。
蔡文馨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熟睡的史文敬:“大哥,你不是说鸡鸣早上路吗!快起床咱们好赶路。”说着就跳下床来,谁知一眼看到床脚那儿被捆绑的大厨,此时那名大厨也许是折腾一宿疲劳过度,竟然卷缩在那儿呼呼呼的睡了起来,嘴角还流着口水。
“嘻嘻!史大哥还真就说对了,这小子果然是个盗贼!”蔡馨儿抬脚狠狠的踹了他两下,伸手扯出了大厨嘴里塞的枕巾。
那名大厨仍迷糊迷糊:“杀人不过头点头,不错兄弟是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落到了你手里,但你总得让我睡觉吧!”
话音未落“啪啪”大厨脸上就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呸,不要脸的小贼,来偷人家的东西,还腆着脸呼呼大睡。”
大厨被打了一个激凌彻底醒了过来,看着怒目而视的蔡馨儿,嘻皮笑脸:“朋友早上好!”
“谁跟你这小贼是朋友!”蔡馨儿说着又一巴掌扇过去,大厨一侧头竟然躲闪了开。
“哎哟,你这小毛贼,还敢躲闪!”蔡馨儿嘴里一边骂着一边抄起地上的趿拉板儿,高高扬起。
“住手!”史文敬从床上一探身伸手抓住蔡馨儿的手腕,夺过趿拉板儿扔在了地上。
蔡馨儿一跺脚撅起小嘴:“史大哥,我教训教训这小贼有什么不可吗!”
史文敬从床上跳了下来:“兄弟,先别忙着教训他,待我有话要问?”
那名大厨抬头扫了史文敬一眼,充起了英雄好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史文敬笑了笑:“那好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做盗贼!”
那名大厨哈哈一笑,嘴里念叨着:“哈哈,我愿意化做一颗流星,从天空闪过,虽然暂短,却证明我存在过。”
史文敬听了还没等回话,蔡馨儿从地上抓起趿拉板儿,劈头盖脸的向大厨抽打起来:“切!流星,我先打你个眼冒金星!”
大厨一边侧脸躲闪一边喊叫:“我靠,打人不打脸,将兄弟我脸打坏了我还怎么出门!”
蔡馨儿骂道:“就你这种人还有脸!”
大厨一看自己这一套不管用,马上换了副嘴脸可怜兮兮哭了起来:“两位朋友,你就就放过我一马吧,兄弟上有八十岁的老娘,下有吃奶的娃娃,出来做次买卖,也是被逼无奈的。你们两位发发善心,就放过我这一次,来生小弟我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的。”
蔡馨儿听了“噗哧”一笑:“你这小毛贼红嘴白牙的还真能胡说八道,编,你继续编。”
大厨看了看蔡馨儿笑了笑:“这位朋友,你一笑起来真美,就像大姑娘,使我如沐春风。”
蔡馨儿脸一红扬起了手中的趿拉板儿:“闭嘴,是不是又想挨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