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微窘,“这块是胎记,不是出血。”
谢苗:“……”
胎记也能看成血迹,她大概是肚子太疼,眼花了。
谢苗选择题全对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再加上她这次又实打实压了始终稳拿英语最高分的冯丽华一头,第二天,高一二班全班就几乎传遍了。
人是种很神奇的生物。
以前冯丽华站在高高的神坛之上,大家更多是看到她的成绩。
如今她被一个新来的转校生碾压了,难免让人觉得她其实和大家一样,也不是那么难以超越。
而一旦没了那层滤镜,有些质疑的声音就不可避免冒了头,毕竟她这人的确傲了点。
反正二班不少同学都转移了阵营,火速抛弃他们之前的英语之花,站在了谢苗这边。
嗯,谢苗英语更好,人也更漂亮,支持谢苗上位~
刘文强甚至勾着陈立国的肩嘿嘿笑,“以前每次考试,数学最高分、物理最高分还有化学最高分全是咱们班的。你说,这次期末咱们班会不会再多个英语最高分?”
陈立国学着教政治的老教师,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我看行。”
刘文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想到什么又凑近他问:“上回听你说,谢苗数学底子也不错,老高还夸她进步特别快,真的?”
“真的。”
刘文强突然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节哀老兄。要是哪天你被谢苗赶上了,千万不要难过,反正估计你也没啥机会反超了,干嘛和自己过不去,你说是吧?”
陈立国:“……”
二中学习进度很快,谢苗又要上英语和数学两门竞赛课,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后来她又掐着时间跟唐娟要过几次卷子,平均每两三周一次。
而每次卷子到手,顾涵江都会在周末拿着本子亲自到她家里来抄,再没让她动过一笔。
这天下英语竞赛课,唐娟又发下来两张卷子,“这是最后两张了,高二马上就进入自由复习阶段。你们也别把工夫全花在这上面,有时间多为期末做做准备。”
她这话其实是说给冯丽华听的。
自从被谢苗以九分之差稳压一头,冯丽华就开始疯狂自学高二英语,经常找她给补课。
她哪有那么多时间,忙不过来的时候就叫外甥女自己看。
结果冯丽华承受不住压力,有一次居然红着眼睛问她是不是特别喜欢谢苗,觉得谢苗比她强、比她适合参加竞赛,才每次都帮谢苗弄卷子,格外照顾。
唐娟当时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她这外甥女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她哪知眼睛看到她喜欢谢苗了?啊?
谢苗才不管私底下,那姨甥俩因为自己有多糟心。她笑着将卷子收好,和付玲他们回了班级。
第二节晚自习已经上完,教室里却还有十来个学生没走,陈立国附近凑了好几颗脑袋么。
“我去老高出这题也太难了吧?这一晚上我都跟人对出三个答案了。”
“行了,你至少还能做出一种答案,我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做。”
见展鹏收拾好书包准备回家,陈立国叫住他,“展鹏,昨天老高留的卷子你早做完了吧?”
“嗯。”展鹏淡淡应了声。
陈立国就问他,“最后一道大题最后一个小问,答案是什么?”
“1。”展鹏说。
陈立国立马高兴起来,“和我做的一样,我就说我做对了吧哈哈哈。”
谢苗听了却疑惑地挑了挑眉。
昨天高老师留的题目虽难,却是竞赛经典题型,她上辈子做过不止一次。
她按照上辈子学过的方法解的题,得到的却不是这个答案,难道时间太长,她记得不准了?
就在这时,有同学注意到了她,“谢苗,你做出来是多少?”
谢苗住校,经常利用三晚写竞赛班卷子,大家知道她肯定已经做完了。
谢苗觉得大家可能已经下意识相信了展鹏的答案,但还是实话实说,“0。”
0?
众人都愣了下。
第四种答案了,而且这个0,明显跟其他三种画风不同啊。
“你是怎么做的?”有人问谢苗。
谢苗就简单说了下解题步骤。
没想到才说了几句,已经走到门口的展鹏突然折返,“你卷子借我看一下。”
展鹏这个人除了学习,好像什么都不是很关心。两人前后座坐了一个多月,也没说过几句话。
谢苗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要卷子,但还是从桌洞里找出来递给他。
展鹏看了两眼,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出笔和本开始演算。
这一幕看得同学们都有些意外。
第一这是咋了?
突然跟谢苗较起真,打算验证一下谢苗是怎么做错的?
陈立国他们忍不住过来看,却见展鹏沉眸计算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看谢苗,眼眸深深,“你可能做对了。”
谢苗做对了?
那不就是说他们,包括全市第一展鹏在内,全都做错了?
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纷纷去瞧谢苗的卷子,“没看出来哪儿做对了啊。”
“做没做对,明天高老师讲卷子就知道了。”
展鹏合上笔盖,将笔和本装进书包,走了。
其他同学看谢苗的解题步骤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过不多久也散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竞赛课,高老师一说答案,整个竞赛班几乎全军覆没。
谢苗她,还就真做对了!
陈立国看着黑板上有些眼熟的解题步骤,捂住了胸口。
妈的,刘文强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回去就打爆他的狗头。
第二天,一对好兄弟去了僻静的角落探讨割袍断义的可行性。
谢苗则拿着那两张卷子,准备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坐车回家。
他们学校已经通知下来,为了给高考腾出考场,下下周就期末考试。
而距离顾涵江参加高考,也只有半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