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二十一点作为谢苗上辈子那会儿颇受博……彩业欢迎的一种棋牌游戏,还是有其特殊魅力的。
等真正上了手,陈立国哪里还有工夫在意是不是上了当,满脑子都是怎么算牌。
付玲果然如自己说的不会玩牌,从开始玩就几乎没赢过。
陈立国也有些跟不上谢苗和展鹏的节奏,脸上很快贴了好几张小纸条。
但他这人向来心理素质好,输了也不见浮躁,还乐呵呵道:“还好我脸大,有的是地方贴。”
他话音刚落,身边响起了一声笑。
于得宝两手抄在裤兜里,不知道已经站在旁边看了多久。
见几人望过来,他一屁股坐到了陈立国身边的空位置上,大咧咧把腿往对面座椅下一伸,“你们这个玩法挺新鲜的,带我一个怎么样?”
付玲没见过于得宝,还以为他和谢苗认识,转头看一眼谢苗。
陈立国却想起当初他是怎么讽刺展鹏讽刺他们二中的,“不带,要玩回你们学校那边玩去,跑我们这儿凑什么热闹。”
“我也想回去玩,可一来他们都不会,二来我也没有工具。”
于得宝摊摊手,“在市里咱们是竞争对手,出去可就都代表望山市了,你说对吧,谢苗?”
谢苗没想到他会点名问自己,反应却不慢,“出了望山市,咱们还是竞争对手,谢谢。”
陈立国一听乐了,“听到了吧?出了望山市咱们还是竞争对手,别胡乱套近乎。”
正低头洗牌的展鹏眼里也全是笑意。
于得宝见了,干脆一挑眉,“你们不带我,是不是怕输得太难看给学校丢人?”
他这人别的不说,气人绝对有一手,没几句话就让陈立国撸了袖子,“带就带,看我们不把你赢得裤衩都不剩。”
付玲一见,就让出了位置,“我打牌太差,不玩了。”
于得宝一加入,火……药味立即浓了起来,原本闲适靠在窗边的展鹏都坐直了身体,表情严肃。
知道数学竞赛全市前三在一起打牌,两边的同学们都扒着椅被看,还有干脆站在过道边的,一个个全眼也不眨地盯着牌桌。
过了一会儿,连高老师都走了过来,默默在一边旁观。
他是教数学的,很清楚要想将这个游戏玩好,不仅要会算牌,心算速度还要快。
谢苗和展鹏都表现得很稳,尤其是谢苗,算得又快又准。高老师觉得从她现在的反应速度来看,这次决赛,应该不会再发生初赛那种答不完题的状况了。
几人一直打到中午十二点多,看的人脑子都不够用了,谢苗、展鹏和于得宝脸上还不见疲态。
最后是陈立国先受不了了,“不行,玩这玩意儿太费神,我都要饿死了。”
他脸上纸条最多,已经快没地方贴了,其次是于得宝。
谢苗和展鹏对牌局把控最好,整场下来,只因为超过二十一点输过三次,平手。
于得宝也有些饿,闻言把脸上的纸条一扯,看向谢苗,“你数学不错,上次是我说错了。”
谢苗没料到他会突然跟自己说这个,一怔。
于得宝已经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摆摆手走了。
他们这边散了局各自吃饭,那边,围观群众们也才感觉到肚子的抗议。
“真不愧是全市前三,脑子转得就是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们一圈牌都叫完了。”
“你不觉得陈立国才是真英雄吗?屡战屡败,屡败还能屡战。”
就连纺织厂中学那边,之前也有人找各种借口过来看,这会儿正压低了声音嘀咕。
“我看展鹏和那个谢苗都挺厉害的,咱们学校省决赛想考过他们,难。”
“我也觉得。之前不是说那个谢苗是因为英语好才被挖到二中的吗?怎么数学也这么强?”
“哎你说,当初咱们学校怎么就没想到挖她?要是她来了咱们学校,至少两个一等奖稳了。”
谢苗给自己泡了几块核桃酥饼干,吃完刷完饭盒,已经差不多一点。
她和付玲在火车的摇晃中头挨头眯了一觉,醒来不多久,省城就到了。
高老师和王振兴以前来省城进修过,还算有经验,先领着学生们出了火车站,接着拿出了事先抄好的四中地址。
这次决赛的考场定在了省城四中,他们要去看考场,还要在附近找地方住。
谁知正商量着该怎么走,几个看着像学生的人走了过来,“请问你们是来参加竞赛的吗?”
高老师点点头,“我们是望山市二中的,你们是?”
“我们是省城四中的,老师怕你们找不到地方,让我们来车站接一下人。”
说话的是个长得极斯文秀气的少年,人瘦瘦高高的,就是肤色过于白皙,看着不大健康。
他目光似不经意扫过人群,在谢苗身上着意停驻两秒,笑着跟高老师自我介绍说他叫贺涛,带着他们先去了四中认门,又将一行人送到了最近的招待所。
临走前,高老师和王振兴再三向他道谢,看得出来是真觉得四中做事周到。
贺涛却停下脚步,貌似随口问了句:“对了老师,我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同学叫谢苗,是哪个?”
“你问谢苗?”两人下意识看了谢苗一眼,“你怎么知道她的?”
看来还真没认错,难怪以他那性子,也会跟自己说最漂亮那个就是谢苗。
贺涛一笑,“听我们老师说望山市二中有个女生英语特别厉害,初赛考了92分,好奇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