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嘛。”
她都豁出脸面去拍他马屁了,这龙神要是还推三阻四的,岂不有失神祇的身份?
“你家夫君,”龙神把目光转向了傅子恪,“他是你夫君?”
“那当然,”夏九歌扬起下巴,“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夫君。”
虽然嘴上说的理直气壮,但她的脸还是悄悄红了红。
咳咳,这样说好像太直白了,但是……管他呢,千金难买我乐意,反正傅子恪就是她的夫君嘛,就算要让她对天下人大声喊出来,她也做得出来。
或许,她就应该找个高音喇叭冲全天下广播一下?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没有小姑娘打他主意了?
夏九歌正琢磨着这方案的可行性,以及该找什么东西来代替高音喇叭时,龙神已经再度开口:“既然是你夫君,为何要我帮忙?”
看到眼前这小丫头的表情瞬间僵住,龙神颇为满意地抖了抖胡须,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一城,不算太丢脸。
没想到夏九歌的表情只是呆了一瞬间,随即眼底便涌起了浓浓的狡黠:“这个理由,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说着,她浓密的睫毛还扑闪了两下,眼神如钩。
虽然她的表情和语气都表达了一个意思,有些秘密还是不要说出来的比较好,但龙神总觉得,她是在虚张声势。
“好吧,”见那条黑龙不肯顺坡下驴,夏九歌也只好把话挑明了,“你把魂魄寄放在我夫君身上那么久,就算是为了礼尚往来,也应该帮他解决麻烦,对不对?”
她已经把话说的够委婉的了,要是这条黑龙再继续傲娇,她就只好说的更不客气一点了。
堂堂龙神,竟然把自己的魂魄寄放在别人身上,显然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说不定是在情急之下的权益之举。
这么说来,傅子恪把他的魂魄养在身上,便是对龙神有恩。
见黑龙迟迟没有反应,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唇:“哎呀,是不是我的想法太奇葩了?要不我多向其他人讨教讨教,看看这个情况应该怎么办……”
挟恩求报这一招她已经用了,要是龙神还不肯松口,那她就只能把这事迹好好宣扬一下了,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须弥山的神,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主儿。
龙神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胡须剧烈地抖了抖,隔了半晌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跟我来。”
说话的时候,龙目中掠过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的魂魄自从傅子恪出生起便依附在他身上了,虽然鲜少觉醒,但对于傅子恪的一切却了如指掌,等于是全程直观了他人生中的每一刻。
所以,龙神非常清楚,有关黑龙纹身就是自己魂魄的事,傅子恪没有对任何人透露过,夏九歌当然更是对此一无所知。
如果知道的话,之前她也不会说那些话了。
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却能透过结果准确地猜出事情的开端,她的直觉相当准确。
准确的直觉,很多人类都有,但是,敢于把猜测到的事情拿出来做赌注,逼他出手帮忙的心性和决断,却是人类中少有的,在女人中就更加罕见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敢和龙神谈判并且用上了威胁这种手段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意思,很有意思。
黑龙心里琢磨着这整件事,突然生出了个奇怪的念头,眼睛不由得又眯了眯。
夏九歌本来以为龙神会直接出马,把被姬琉璃拿走的五曜圣石再抢回来,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向湖水更深处游去了。
既然他有要帮忙的意思,她自然也乐见其成,便和傅子恪一道跟了上去。
傅子恪牵着她的手,嘴角噙了一抹忍都忍不住的笑意,重复道:“我是你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夫君?”
明明是自己说过的话,但经他的口再度说出,夏九歌的脸竟然比刚才还要红。
“听到了还问?”话一出口,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这反问非但没有丝毫力度可言,还带了一种别样的娇羞,听上去不像是反问了,倒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听是听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恐是在做梦。”傅子恪落落大方地承认道。
听到这男人竟然破天荒地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来,夏九歌的心也是软了又软,隔了半晌才在他手心拧了一下:“对,是在做梦,做白日梦。”
看到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傅子恪嘴角笑意更深:“我……”
他才只说了一个字,眼神便是一变,迅速把夏九歌拉进了怀里。
虽然有他做人肉垫子,但两人硬生生地被黑龙的尾巴抽了出去,夏九歌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拍碎了。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龙神要耍赖,杀人灭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