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悦居从来不缺凑热闹的,就算茶馆只开着小门,也不时会有一两个时常来听书的文人墨客探头探脑观察着情况,李顾周洺昭就更不用说了。
柳池还在房间里与白无瑕叙着闲话,茶馆里便有人叫唤着他的名字。意犹未尽的从房间里出来,柳池一看眼前这四人,不禁有些头大。李顾兄妹和周洺昭他倒是没多少心思应付,可唯独与他们一道来的秦韶让他有些头大!
秦韶从寿州赶来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半是想探个究竟,另一半则是有替秦慕容问罪的意思。加上之前他在诗会的表现较以往大有改观,秦韶的好奇心必然是最重的一个。
之所以不自然的畏惧寿州来人,盖因他并非真正的柳择生,骨子里对这个莫名其妙得来的身份,始终没有端正态度去接受。
“择生,真人不露相啊,我等才学平平,倒是无福见识你在十舫上的威风。怎滴回到茶馆了,也不好生招待一番,不会是因为诗会扬名看不起我等了吧!”李顾难得不是那副古板模样,一开口便调笑了一句,周洺昭亦是满脸羡慕的模样。而余下两人,李怀香鼻孔朝天,对这个闺蜜好友的未婚夫依旧满脸奚落,秦韶则是疑惑布满脸庞。
柳池尴尬一笑:“李兄说笑了,这两天忙着应酬几位大人,倒是没有多少时间。茶馆里连陈茶都没有多少了,想要招待几位择生都囊中羞涩!”
“端午诗会择生让楚州扬眉吐气,哪还用得着你来招待!只要你有空闲,我便召集楚州仕子在丽香居为你庆贺!”周洺昭豪气道。
柳池一脸苦笑,敢情这几位今天是来请他喝酒的,而且还是楚州城里赫赫有名丽香居!他以往对这些事都没多大兴致,更别说这会儿还焦头烂额。
“也没什么好庆贺的,我的情况你们几位又不是不知道,太过张扬反而不好!这两日太忙茶馆里拿不出什么招待你们,改日择生一定让几位喝个痛快。”
李顾周洺昭面面相觑,柳池的身份李顾自然知道,周洺昭虽不太清楚,但也从李顾那里了解到他是离家出走。在诗会上斗一斗文人傲气可以理解,回到楚州似乎真如他所说那般不该太过张扬。
但秦韶却不那么认为,以前的那个柳择生可不是这个样子!以前的柳择生,在寿州那个地界只要有热闹就务必有他,甚至花钱买诗也要去附庸风雅,难不成失忆后的柳择生真的转性了?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柳择生的才学是他生平仅见的,光说诗会上的那些出题解题,从来就没有任何一界诗会能够评出文舫第一。
几人面面相觑,倒是没怎么在意柳池这个文名的李怀香率先开口:“还不想张扬,你怕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吧!还好慕容姐姐没瞎眼,否则今后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柳池习惯了李家千金有事没事都用秦慕容来挤兑他,但今天却有些不同,因为来的还有个秦韶。
果其不然,秦韶闻言便举眉盯着柳池。柳池悻悻摸了摸鼻头,才道:“秦兄莫要误会,当初秦姑娘来茶馆之时我已失忆,着实记不得之前的事情。要不是后来李兄与我述说,我都不知道之前对秦姑娘有过冒犯。不过还好没酿成大错,令妹也已安然回了寿州。至于婚约一事,待我在楚州忙完这一阵,定会登门拜访解除婚约,绝不耽搁秦姑娘!”
“哪里的话,小妹娇纵惯了,难得择生大度不计前嫌。至于婚约一事全是父母之命,你我都做不得住。等你回寿州再说吧!”秦韶现在也头大了,按理说柳池这么爽快他该高兴才是,可眼下他却有些模棱两可。他摸不准家里那个妹妹的态度,若说之前妹妹是希望解除这庄婚约的他相信,可自从楚州回去之后他便摸不准了!那种态度不是之前的厌烦,而是恨,是怨!或许那些恨和怨里,还夹杂着什么他理解不透的东西。所以这事他也不能答应,只能让妹妹自己来处理。
“也好!”柳池无奈回了一句。不管怎样寿州这一趟是跑不掉了的,无论柳家还是秦慕容他都要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以他眼下境况来说,没准日后柳家会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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