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要给的。
可就在双方就要偃旗息鼓的时候,一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哼,是男人的就把枪放下,有种咱们手下见真章。”
“怕你不成!”
“对,打就打,来啊!”
场面再次混乱起来,韩槐阶手下的那个排长皱了皱眉,但是看到枪支已经被这两拨人仍在了地上,本就是袍哥出身的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冷眼旁观起来。
于是,再没了拉架的,双方人马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哪怕是细雨还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也丝毫不影响双方的暴力。
“砰!”
一声枪响却突兀的划破天空,将这安静的大地彻底点燃,喧哗绝响一片,伴随着的是在一群愕然目光中轰然倒下的身影。
……
“怎么回事儿?”营长指挥室,听见传来的枪声,韩槐阶怔住,刹那间反应过来,大声的质问道。
“不知道”
“去查,快!另外加强安顺场入口的防御,防止共匪来袭。”
“是”,士兵领命而去。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一个传令兵慌张的跑了进来,大汗淋漓之下失声道:“营长,不好了,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难道是共匪打来了?”韩槐营猛地站了起来。
“不,不是,是咱们自己人打起来了。”
听到只是自己人打了起来,韩槐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共匪来袭就行,随即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是,好像是因为赖执忠和刘坤的手下起了争执然后引动了两方的打斗,然后周皮的手下不知道怎么也加入了进来,但好在三方都没有用枪,倒也没什么大事儿,但不知道是谁开了黑枪,彻底的将三方人马激怒,慌张之下两方人马对射起来。
现在,现在……”
“说!”
“已经死了几十号人了,营长,您再不去怕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混账东西!”韩槐阶大怒,对于这本来就不对眼的三方人马不会和睦,他早有所料,却不想居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心中的杀机一闪而逝,韩槐阶就要带兵出动,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知道知道这军队的军法。
一道声音却打断了他,伴随着一个更加慌张的身影窜了进来,“营长不好了,失火了,咱们的好多营帐都起火了!”
“什么?”韩槐阶做不住了,片刻似乎又反应过来,吼道:“放屁,这天儿还下着雨,怎么会失火?”
“这,属下也不知道,但应该是有人故意纵火,将我们的营帐从内部点燃了。”
“可恶,快,点齐人马,不,留下三分之二的兵力看守安顺场入口,其他人跟我来。”韩槐阶不敢犹豫了,当即下令,却没想到刚走到指挥室门口的时候再次被人堵住了。
“营长不好了,放哨的牛三儿在昨晚上被人杀死了!还有一些营帐附近也发现了几具被扒走了军服的尸体。”
轰,韩槐阶愣住了,感觉一道惊雷在他的心头炸响,本来就出现在心中猜测再次肯定了几分,瞬间有些慌张起来。
但好歹也是国军的营帐,慌张之后韩槐阶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转了起来,片刻,一个让他身心俱惊的想法漫上了心头,挥之不去。
“不好,有共匪的奸细混进来了,共匪要进攻了,一营长,立刻带上三分之一人马,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赖执忠、周皮和刘坤的人马安抚住,铲除混进去的奸细让,然后他们立刻来驻守安顺场”
“是!”一营长知道事态紧急,丝毫不敢停留,带着人马向着小校场飞奔而去。
至于韩槐阶,到了现在,他已经能肯定,共匪就要进攻了,所以,他不能抽身。
“三连长,给我将辎重火力全部调到安顺场入口,设置环形火力点,覆盖敌人所有进攻道路,决不能让敌人攻进来。”
冷静下里的韩槐阶以最快速度下达了命令,看着一架架轻重机枪被架起,他忐忑的心终于放下来不少。
只是这满街的稻草,却让他皱起了眉头,感受着脸上不时滑下的水珠,韩槐阶心中有些烦闷,早知道今天会下雨,共匪会攻来,昨天就应该下死命令将这街道烧毁的,消除一切射击障碍,可恨啊,赖执忠。
看着远方隐约而来的身影,在大量的轻重机枪火力之后才稍稍安心的韩槐阶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本来还有些不安的心也慢慢镇定下来,“共匪们果然来了,那就准备好接受爷爷的猛料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