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在己方射程之外,就是偶尔进入射程,也很快就会离开。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还准备放火不成?”韩槐阶实在是整不明白,下意识向着身旁的一名士兵问道。
“营长,这不可能吧!天上还下着小雨呢!”士兵想了想,抹了一把脸上聚集起来的雨水回答道。
“也是!”士兵的回答韩槐阶很赞同,这大雨天的,能烧得着?除了冒烟子还能……
“冒烟!”韩槐阶愣住了,猛地抬头,迎面而来的清风本应该是清新舒爽,这一刻却夹杂和淡淡的烟尘。
然后他便见到那被共匪堆积起来的十几堆由秸秆和稻草组成的草垛被点燃了,熊熊大火自然没有出现,但是在各种燃油的作用下,这草垛还是冲出了大股的浓烟。
而这些浓烟随着源头的喷发,愈演愈烈,甚至没用多久便遮蔽了安顺场周围的上空。
此刻的风是北风,吹向安顺场,不大,但是带走浓烟的力量还是有的,所以结果可想而知,那晃晃间升起来的浓烟很快便将安顺场的入口包裹起来。
“咳咳咳……”
成片的咳嗽声响成一片,韩槐阶此刻都快疯了,他简直无法想象,共匪居然能用这种方法来掩护进攻。
敌军的冲杀声很快响起,韩槐阶顾不得咳嗽,大声吼了起来,“快,咳咳……快,咳,顶住,全部给我开火,顶住!”
瞬间,枪声四起,一个个国军被呛得流着泪水,举着手中的枪有一发没一发的打着。
但是这浓烈的烟雾弥漫下,怕是比后世的最强雾霾还严重几分,能见度低的吓人,别说是瞄准了,就是红军的影子他们也看不太清。
“咳咳咳咳咳”
咳嗽声,枪声,充斥在一起,让这个本应该是残酷的战场生生地生出几分滑稽,在浓烟的掩护下,三团的战士们迅速的逼近了安顺场的入口。
“我滴个乖乖,这油原来是这样用的,真他娘的神了。”炊事兵是很少上战场的,老王头坐在战场后方的一块大青石上,看着这震撼的场景,嘴巴大的能塞进一个鸡蛋,不断地吞咽着吐沫。
纵然是敌人,老王头也不由得为这些在浓烟下挣扎的国军们悲哀!我说国军的兄弟们,你们这真是遭了老罪了……
“营长,根本就……咳咳,看不见敌人,咋办啊?”安顺场内有国军士兵大声的叫了起来,心中的恐惧不断的滋生,感觉到随时可以要他命的红军们正在一步步逼近。
韩槐阶此刻被呛得也是心烦意乱,但他知道此刻是决不能后退的,安顺场防守,最重要的就是这一片平坦空荡的地带了,若是丢失,安顺场怕是也就守不住了。
但军心还要稳住,韩槐阶喊了起来,“兄弟们,坚持住,这浓烟用不了多久就会消散,咱们后方的部队也很快就会来支援,我们肯定守得住。”
韩槐阶喊完,望了望身后,忐忑中祈祷一连长可以应付后方的混乱,及时来援助。
而他的话语一出,这些国军们果然镇定了一些,弹幕被不断地打出,即使是看不见目标,也对林大山部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
小校场,此刻混乱成一片,枪声交响中不断有生命在倒下,各方已经是打红了眼,只要不是自己方的人,举枪就打。
恶霸赖执忠、劣绅刘坤、地头蛇周皮,此刻也因为这次擦枪走火事件在自己的阵营里坐镇。
此刻的他们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场火拼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对面不断有要人命的子弹飞射而来,将己方的兄弟杀死,本来就没什么好性子的他们自然也没能静下心来思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发疯。
“赖执忠,我草你姥姥!”看着自己的表弟倒在了自己的身旁,刘坤是目眦尽裂,他从来没有想过,才跟了自己没有多久的表弟居然会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中。
这梁子,可是结大了。
闻声的赖执忠本来有心解释,但刘坤的辱骂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性,同样不甘示弱的躲在障碍物下回道:“刘瞎子,你他妈的活该!跟老子斗,你是那个儿吗?”
“打,给我狠狠地打!”才经历了丧亲之痛的刘坤顿时大怒,枪火更加密集起来,疯乱之中的扫射下却一连将许多周皮的手下射倒。
这下好了,周皮也急了眼,三方的火拼再次升级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