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这草地上的沼泽分为两种,一种是“明泽”,很明显的出现在草地上,这种沼泽算不得危险,只要是不再黑夜里行进,一般是不会陷进去的。
第二种是“暗泽”,这就是草地上最危险的了,这种沼泽都被草甸覆盖,根本看不出来,一旦踏足,人畜都难以逃脱。
而这漂浮在沼泽上的草甸呢,草地多雨,本来就不缺水分,因为水分过于充足的缘故,于生长在实地的草甸相比,生长的稀疏矮小一些,有些甚至成了腐草,有恶味传出。”
莫日坚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看似下面是实地的草甸道:“你瞧那一块儿,水草明显矮小稀疏,底部有草叶腐烂,颜色也不如我们脚下的水草绿,所以那一片就是一处“暗泽”。”
“有吗?”韩心看了半天,不觉的有什么区别,最终得出结论,这种方法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用的。
“哈哈,你们这些没有在草原上生活的孩子们啊,和草打的交道太少,自然不熟悉这些草的构造和生长特点。
但我们草原上的男儿对这草原上的各种草可是熟悉的很,啥能吃,啥有毒,啥时候生长发芽,啥季节枯萎,那咱都清楚的很啊!”莫日坚笑了起来,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带着自豪。
韩心脑筋一动,反正赶路也是闲着,当即将身上从一名国军军官身上缴获的钢笔取了下来,又问文艺兵同志要了一本小本子,然后道:“莫叔,您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些草,有毒的,没毒的,都是什么名字,都是哪种草!”
对于韩心的请求,莫日坚没有拒绝,汉族小伙的好学他还是很欣赏的。
“但我们平日里都是不吃野菜的,这些野菜杂草多是喂给了牲畜……”
“没事儿,莫叔,我就是好奇,再说部队里的马匹骡子都是需要吃草的,知道一些总没啥坏处。韩心笑了笑,并没有告诉莫日坚红军长征后期困难就是以野菜度日的历史。
莫日坚点头,然后边走边给韩心介绍了起来。
“这一株叫做田儿草,有的地方又叫护生草,牲畜吃了很长膘。”
“那边的叫马兰草,也是一种没有毒的草类……”
“野蒜、水芹菜……马齿苋……”
……
一路上莫日坚不断的搜寻各种野菜、草类,然后指着向韩心介绍。
韩心拿着小本,根据莫日坚所说的内容,然后记录野菜和一些草类的特性,是否有毒,大致长什么样子……不知不觉中,半天行程,韩心已经记了十几种野菜和野草的种类。
像莫日坚说的没毒能吃的有十几种,毒芹菜、黄花草之类有毒的也有不少。
韩心是个农村的孩子,没上过私塾,所以并不会写字,好在前世和后世都算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但尴尬的是,后世是简体字,前世更不用说,估计也没几个人能懂。
最终,韩心采用了后世速记的方法,准备将这些东西记录好之后找政委肖响帮忙,重写誊写一份。
大半天的行程已经过去,在莫日坚的带领下,暂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草地的獠牙也还没有向红军战士们张开。
然草地之行,又怎么会一直风平浪静下去呢!
下午六时,战士们暂时休整,炊事班的同志们费了大力气背了两口大铁锅,正在做饭,这雨,却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
草地的天气是多变的,这雨先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很快愈演愈烈,变成了大雨,瞬而又化作暴雨,倾盆而下,在暴雨之下的红军战士们,很快便成了落汤鸡。
斗大的雨点像是子弹一般,带着不可描述的冲击,噼里啪啦的打在众人的肩上,背上,将单薄的衣衫瞬间打湿,沁入心脾,引起一阵冰寒。
“莫叔,避避雨吧!”
大雨中,韩心撑起了一块牛皮,将莫日坚罩住,勉强抵挡住风雨的侵袭,大声的喊了起来,他没有料到,这大雨说来就来,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没用的!”莫日坚点点头,见一旁的红军战士们也都有所准备,虽然不是人人一手雨伞,但或是牛皮,或是蓑衣,或是草帽……多多少少都有一点避雨之物,接着道:
“小韩,告诉战士们,咱们不能停啊!这草地的大雨下起来多半是不会停的,少说也要下几个时辰,再这样下去路就被雨水遮盖,我也难以辨别方向了。
趁着现在路还在,咱们抓紧时间走出这块湿地,先找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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