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炉的香草料,燃的整个大殿,充满奇异的香味。明晃晃的炭火炉子,烧了没多少时候,就让殿里的温度,抬高不少。
王奋裹着的细绸金丝衬白鹅绒被,是他少有的几件精贵的私人物品之一,防风保暖的功能一流。随着,殿内温度的升高。王奋被满被窝的热气包裹住。头上,背上,心窝子口,脚底板,都泌出一些些的汗,不多时候,汗就成了滚珠子一样大,裹了王奋一身。
朦朦胧胧的,王奋一抹脖子,满手的汗水。心下暗道一声:“大事不好,才二十多岁,身体都虚弱成这样,虚汗都能流成这样,按着老人家的说法。掏空成这样的赢弱身体,怕是没几年好活。”
哎!没几年好活又如何,要不是惦记着在家乡的老父、老母。王奋早就惦记着走一了百了的出路。
可是,日子总要过的。
王奋掀开裹在头上的被子,满鼻子的百草青涩香味,从鼻子里面吸进来,真真感觉这芬芳烟味在心里走了一圈之后,说不出的舒爽。
王奋眼睛一睁,抬眼看到一顶金黄色的帷幔,反射着和絮的光,照在王奋的脑海里面,如见初升尚未脱雾的晨光一般,和和蔼蔼,一股朝气。
这并不是,落脚处的那个,刷了一遍白,该有的斑驳的屋顶。
“主上,你醒啦,今天是个好日子。”
老奶奶,银丝发,说起话来,柔软和蔼,好听。王奋循着声音,抬起头,盯着杨姑姑发出声音的位置看。
声音好不好听,在王奋视线穿过杨姑姑,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就已经不再重要。王奋满眼睛的不可思议,或者说是不能相信。
“我是谁?”王奋不自觉的吐出三个字后,赶紧的闭上嘴。
你是谁?王奋的三个字落在杨姑姑耳朵里,杨姑姑不由得捏了捏紧拳头,皱了下眉头。哎!该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好你。杨姑姑脸上一转瞬的因王奋三字而起的落寞,仿佛是没来由的就一扫而空。
“主上,刚刚,我打听过。今天咱的藩属国温都耳汗国使者前来觐见您了。”
主上,藩属国,汗国,使者,觐见。五个关键词,像五个擂鼓之声一样,轰的王奋内里、内外都有说不出的喜悦,道不明的力气。
王奋豁然的掀开被子:“暖和……”
杨姑姑被王奋一惊一乍的说辞、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看看王奋单薄的内衣裤,再想想昨晚上的寒风刺骨。转念一想,主上,这句话说的倒是贴切、实在。虽然,不复头些年那般少年壮志在心头,眼高与外的感觉。
杨姑姑转过头,抖擞精神:“赶紧的,给陛下更衣。”
陛下、天子。王奋心下想着不管哪朝哪代,只要和这两个词沾边的,那就是绝对的不作就不会死。此刻,王奋打着鸡血的腾腾的冒着肉眼都可见的豪气、意气风发。
宫女们,一件一件衣服、裤子往王奋身上穿着、摞着。穿在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料子王奋自然不懂。但是,不懂又如何,即使穿的是皇帝的新衣,王奋自觉现在也已经是君临天下。
“温都耳汗国使者觐见……”
宫廷剧,王奋是看过一些的。
“哼!……”王奋心里琢磨着藩属国觐见,不到庙堂之高处。却跑来我的寝宫,成何体统。算了,既然是汗国,那肯定就是蛮夷之邦。我今天第一天作天子,不和他一般计较。
王奋心里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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