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那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必然是遭了天大的难。或许早就浑浑噩噩、无意识的任由这个恶仆摆布了些许年。
“来人,把这个恶仆……推出宫外,永不叙用。”王奋原本就着气势是要喊杀的。但是,来自现代社会,喊起杀来,确实是有些,说不出口。天赋人权,一条命,自己一张嘴,说没就没,王奋还真的开不了杀字的口。
“好你个王奋……”井月被王奋毫无征兆的一句“推出宫外,永不叙用”气极的连主上都不叫了。
“好!不用人推,我自个儿走。”突然之间,井月哭的梨花带雨,泪水串成珠子一样,一滴一串,拖着向寝宫门口延伸。
“井月不哭,井月你就在这好好的站着,听着。”杨姑姑突然散开周身气势:“王奋,你帝王尊贵。但我们杨、井两家做了你王家三千八百年的“守誓”人。近千年更是与你王家同甘共苦,共赴患难。既然,现在,你遣散了井家姑娘,违背誓言,那我杨家自然也不守那万年之约。”
“守誓”人,万年之约,同甘共苦、共赴患难。这些词听的王奋有些迷糊、有些不解。
杨姑姑周身气势催的身上的粗麻衣服,无风微鼓。“断!”字出口,语调、语气不似平常般的徐娘半老。年轻、凌厉的像是二八女子。
王奋被杨姑姑一个断字入耳,眉心处溺出一滴血红。血红色炙热滚烫,瞬间灼烧的王奋眉心处,结了痂、成了疤。
一时之间,大秦帝国的过往点滴,如卷起的长龙岁月般,映入王奋灵魂深处。一晃之间,来龙去脉,王奋已然明了。
这时,杨姑姑周身闪出一轮轮光韵,形成一个两人高的七彩光圈,像蝶蛹一般,包裹着杨姑姑的身体。
一秒,或者两秒。王奋感觉自己灵魂的部分被抽离,化成三个碎片,飞入七彩光圈中杨姑姑的眉心、手掌、脚底。
痛,是撕心裂肺的。王奋头部的痛感,仿佛自深渊而来,痛的王奋,灵魂停止。
一秒,或者两秒,或者三秒。杨姑姑从七彩光圈中破茧而出,不着一丝半缕。长发在纤细的腰身上打了一个卷,盖过肚脐,盘旋及膝,如玉俊丽的脸上,黑眸俏动,琼鼻挺拔。这杨姑姑原来是个和井月差不多年纪的俏丽女子,更或妖娆。
“井月,我们走吧!”说着话,杨姑姑漂浮着,滑到井月身前。伸出右手臂,抚开手掌,纤细的一根手指点在井月眉心。
井月没有回答、没有动作。井月像是被时间定格了一样。杨姑姑轻微摇了摇头,手指尖稍一用力。一道指甲的划痕破开井月眉心的皮肤。只是,这被划开的皮肤,没有像贯常的那样,有鲜红的血液流出。
这一刺之下,井月终于张开了那双大大的尚带着眼泪的眼睛。“杨颖姐姐既然你走了,那我只能不离不弃,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怜。”
大秦帝国皇帝寝宫之上,此时,原本正是艳阳当空的时候。忽然,一片云来。突地,一片雨聚。壮硕的龙卷风从地上拔地而起。一道星宿从北极天上划过,整片大秦地域之上,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