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清缘站在那里,又偏头冷冷瞪她一眼,语气无奈说:“算了。你愈是这样,他愈得意。”
墨阅辰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段清缘自恃了解得很。
冯蓁蓁又立马住手,目光木讷、浑浊,凝望着段清缘,一动不动。
“时间不早了,带你去吃午饭。”段清缘忽然转移话题,两手浅插在牛仔裤口袋,轻声对冯蓁蓁说。
原本这是一场美丽的蜜月之旅,段清缘和冯蓁蓁,心情都很愉悦。然而现在,因为墨阅辰突然打来的一个电话,他们两人之间便产生了一丝矛盾和隔阂。
“哦,正好我饿了……”冯蓁蓁又连忙应说。轻轻起身,挪开凳子。
段清缘都找好了台阶,她自然顺势而下。
段清缘不再说话,大大咧咧提步,流星般往前走……
惠灵顿这边,一家五星级酒店,佛无心所住的总统套房内。
此刻,刚吃完午饭的佛无心,正坐在茶室里,兴致极好的品着下午茶。
新西兰人,比较喜欢喝咖啡和牛奶。在这边,也鲜少有中国式的茶馆和茶楼。佛无心喝茶的茶具,乃他自己随身携带过来的。
墨阅辰坐在他的对面,他动作斯文的提执着那个瓷壶,亲自给墨阅辰斟茶。看上去,他的性情还是那么好,精神境界还是那么高,一副淡薄名利、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过,坐在他面前的墨阅辰,防备和芥蒂一丝都没有减轻,从未感觉到有半刻的轻松。
他再次询问佛无心一遍,“佛爷,今天晚上,我们真的不动?由着段清缘跟方墨琰会面?”
佛无心给他斟满一小杯茶,然后将茶壶放下,看也不看他,就语气闲散说:“嗯。过早打草,只会惊扰到蛇,对我们有害无利。何况,这段清缘和方墨琰,关系到底有多好,这一回他们会面,具体又为了什么,目前我们都不了解……”
墨阅辰一边专心听他讲、一边还拧眉思忖。待佛无心讲完了,他的眸子里便浮现豁达的亮光。然后,他点了下头,以示明白了佛无心所言。
“这样……我懂了……”他说。
佛无心曾经走遍世界各地,然而,他最喜欢的饮品,永远莫过于中国的龙井茶。
此时,他又望着自己茶杯中那片晶莹剔透,并且令他赏心悦目的茶叶,清淡一笑,教诫墨阅辰说:“安静的等吧。心急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墨阅辰一听,又冲佛无心轻轻点头,一副谦虚受教的表情,说:“佛爷,您的意思,我已经完全明白了……”
心急的人成不了大事,其实这一点,不用佛无心说,他本身也非常信服。
佛无心将那一杯龙井茶,优雅倒入自己嘴里。倒完落杯之际,终于看眼墨阅辰。
此刻的墨阅辰,端着茶杯,拧着眉头。并且他两眼无光,不知道在望着何处。
“怎么?是不是还有话想说?”佛无心又询问墨阅辰。
多年前,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学,所以他看得出来,现在的墨阅辰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