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香现如今只要一看到公仪恪心头总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不是那种春风熏得游人醉的麻,也不是那种锦屏堂前粉郎顾的麻,而是一种打心眼里恶寒的恐惧。
她下意识的避在了共襄的身后,却不想共襄折扇一摇,又晃在了她的身后。
“你……”赐香一怒。
“姑娘救我!那银瞳怪物要杀了我!”共襄用折扇遮挡着凑到赐香耳边小心咕哝。
公仪恪眼睁睁瞅着两个人眉来眼去,登时银色眼眸中更多了几分萧杀之气。
烈王皇甫少宇抱拳:“不知什么风儿将长公子吹了来?”
公仪恪冷冷道:“护送太子来此!”他向来话语不多,此时又冷冷瞥了一眼赐香二人,脸色阴晴不定。
不多时,迎面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紧跟而来,太子出行的令旗迎风招展。一袭紫袍的皇甫即墨,神态威严,率先驾着马缓缓行到了烈王府门口。也不下马,只是扫视着这个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皇弟。
皇甫少宇顿了顿,突然疾步走到皇甫即墨的马前躬身行礼,态度极其诚恳,挑不出丝毫毛病。
“恭迎太子殿下大驾!”
一阵寂静,好半天皇甫即墨才缓缓开口道:“六弟辛苦了,没曾想短短几年内你却将这里打整得如此顺遂。”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皇甫少宇的身子躬得越发卑微,“皇兄谬赞,臣弟惶恐之至。”
皇甫即墨翻身下了马,猛一抬头撞见了赐香和共襄。二人眼见着避不过,赐香硬着头皮稍稍福了福,也不说话。共襄却恭敬的行礼道:“恭祝太子殿下安!”
“罢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共襄忙回禀道:“草民和舍妹路上运了一批草药出山,却不想遇到了悍匪,幸亏烈王派人所救,否则……”他脸色凄苦,惶惶然。
皇甫即墨倒是神情一变,猛地看向了赐香:“可曾受伤?”
共襄接过话头:“不曾受伤,谢殿下挂念!”
“你们也真是个命大的,想必也是烈王爷治军有力,属下刚勇,才让这祸患消弭于无形之中,”一个清丽的声音传来,优雅之中带着几分娇媚,让听了骨头都要酥了去。
赐香猛一抬眸撞上了端木烟雪那双如蛇般诡滑的眸子,心头轰的一声点燃了怒火,刚要发作却觉得袖口被共襄轻轻扯了扯。
端木烟雪今天身着一袭素白色玲花纱衣,若隐若现间将那婀娜的身子尽显无疑,妩媚中带着几许清丽。烈王的眸中掠过一抹笑,虽然也有欣赏但是那感觉却是虚浮的厉害到不了眼底。
紧跟着来的还有公仪月,一袭碧色纱衫,腰间的月华剑倒也衬托的整个人姿态凌厉一些。只是她腰间多了一块儿双螭鸡心玉佩,看在赐香眼眸中总觉得如此眼熟?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身边的共襄眼皮子却是一跳。那些在街边地摊儿上买的廉价玉佩还没有送完,那天看着公仪月将他大哥出卖的开心至极,便也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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