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中的杯盘瓷碗碎了一地,丫鬟婆子们瞪大了眸子惊恐的杵在门边,赐香花重金聘请来的几大护卫又一次被点倒在地。灵儿和瑁儿的碧色长剑,交叉着架在了赐香的脖颈上,面无表情。
共襄摸出了熏着白檀香的丝帕,轻轻帮赐香擦着额头冒出来的汗珠,好似这事儿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香儿,作为一个女子不可如此莽悍,否则于这容恭德行方面有亏,让你那个从燕都赶回来的夫君该如何自处?”
赐香的眸子狠狠瞪着共襄,咬着唇:“共襄你除了设计别人还会做什么?”
共襄一愣,手中的梅花折扇猛地合上,抬起了指节修长的手,掰着手指头:“会作画,吟诗,煮茶,烧饭,必要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气的七窍生烟的赐香,“本公子还可以暖床。”
他俊美的脸掠过一丝羞涩,微垂了下巴,浓密的睫羽微颤小心翼翼的瞥了赐香一眼:“香儿,你若是收留了我,于这暖床来说,本公子决计不会推脱半分的。”
“你……”赐香喘了口气,气的耳鸣,她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些没用的伙计和护卫们,“你们退下!”
门口围观的人瞬间消失,不一会儿单涛又折了回来带着几个家丁将被点了穴道的护卫们拖了出去。
共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嘛!灵儿,瑁儿你们也退下,本公子同赐香姑娘单独聊聊。”
灵儿和瑁儿倒是冲赐香礼貌的福了福,退了出去。一时间花厅倒也安然,共襄递了帕子过来:“你看看,一紧张便出这么多的汗,肾亏不成?”
赐香扯过了丝帕胡乱擦了擦额头颈项的汗珠,刚才那冰凉的刀锋架在了脖子上,着实吓了她一跳。
共襄反客为主端了一杯茶放在赐香的手中缓缓笑道:“香儿消消气,我也就是暂住你的回春阁几日,断不会损害你什么。”
赐香抿了口茶,幽幽道:“你是怕公仪恪找你的茬儿吧?”
共襄嗤的一笑:“香儿越来越聪明了,不错,整个河阳城现如今只有躲在你这里较安全些。我也没想到公仪恪对你还真的宝贝得紧,除了派出上阳影卫暗中保护之外,还强忍着在回春阁动手的冲动,只等着我离开回春阁便痛下杀手。兴许他是害怕在回春阁动手,伤了香儿你,若不是我那个实在的枭冷兄先向你表白了去,我还真的很想将你拿住送到公仪恪那里换回我想要的东西。”
他这几句话,真真假假,却是处处露出了锋芒。不光知道枭冷在回春阁,而且枭冷昨天的表白也兴许被他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当时四周无人啊,这个鬼一样的家伙究竟是藏在哪里听墙角的?
赐香知道自己诸多把柄落在了共襄手里,最让她受不了的便是这个人亦正亦邪,非敌非友,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好吧!你这个混蛋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赐香投降了,现如今不宜树敌太多,且将他当个邪神供养起来吧。回春阁现如今本来就在火上烤着,他甘愿将自己同回春阁绑在一起,便由着他去。纵观这一段儿时间来,赐香还真的没发现这个古怪的共襄要害她的蛛丝马迹。
“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共襄的唇角绽开了一朵笑容,“考虑到你如此配合,本公子决定让你的未婚夫暂缓些来。”
赐香站了起来,将茶杯丢在了桌子上,一把揪着共襄的衣襟,纯白的羽袍上按上了赐香沾着茶水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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