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五,距离东昊国霜雪节已经不到十天的时间,连共襄都不禁对枭冷望眼欲穿了。
剑九的出现令他实在烦闷得很,赐香在北冥的遭遇只有他的影卫知道,即便是公仪恪的情报网那么周密但是在北冥这个地盘儿,还是萧止说了算的。
他之前同萧止早就达成了协议,将赐香在北冥的经历还有离开北冥之后的去向作为最高机密存封起来。
但是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竟然会被剑九碰到,那个混蛋一定将这个消息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燕都。不知道公仪恪会不会来,但愿他上次被赐香伤了心,做男人有点儿骨气不要死缠烂打的紧贴着别人的冷脸。
共襄这样想的时候,绝没有想到自己倒是像一只被赌丢弃的小奶狗一样,缠着赐香是否妥当?
不过现如今,燕王这里还算清净,虽然公仪恪可能过来找麻烦,但是他还是为了赐香考虑姑且忍下来,不准备挪地方了。
“共襄你说说该怎么办?”燕王皇甫少宇最近实在是心情不美,被那个梅苍骄快要烦死了。
共襄云游方外的思绪被皇甫少宇拉了回来,敛了心神,杯中的酒轻轻晃了晃:“既然是你父皇的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抗旨不成?宫中那些人早就想将你置于死地,你若是同梅苍骄硬拼,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怎样?”
“哼!竖子可恨!!”皇甫少宇狠狠饮下杯中酒,梅苍骄显然不将他这个皇子放在眼里,几次三番要求接管长渊山脉闫王坡,还真当自己是钦差大臣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共襄的茶色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着皇甫少宇几乎发红的眼睛,但是那双眼眸确实漂亮的惊人,带着扶风女子特有的魅惑。实在是可惜,他的母后偏偏是个舞姬,若非如此东昊国的皇太子倒是很适合这个人。
“我已经忍了十年了,”皇甫少宇声音嘶哑,唇角染出一抹苦笑,“十年奠定了长渊山脉今天的格局,十年来同魔教生死相拼,呵!宫中的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太子殿下只要一句话便来抢夺这果实……”
共襄缓缓凑了过去:“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的父皇近来身子骨是不是越来越……”
皇甫少宇猛然转过头,警告的看了共襄一眼,眼眸中却是神情复杂。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恨意,还有巨大的委屈。
“你父皇真的是偏心啊!”共襄长叹了一声,仰靠在了椅背上,“想来你这样优秀的皇子却要遭受这样不公正的待遇,而皇甫即墨是什么?草包一个,仅仅是身份尊贵一点儿,他的母后得宠一点儿而已。没想到你父皇竟然为了他的这个草包儿子不惜将其他儿子逼到绝路上,这父子恩情实在是……”
“闭嘴!!”皇甫少宇眉宇间的痛楚更深了几分。
共襄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点下去倒也不妙了,随即端正了姿态道:“若是你愿意听我这个外邦人的进言,我只想说的是,等待时机,反出长渊。”
犹如一声闷雷,却也恰好击中了皇甫少宇的心思。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共襄,突然裂唇一笑:“殿下果真好计策,若是我反了,你南昭岂不是渔翁得利?你说我要是将你现在抓起来连同那个赐香大师一并送给父皇,父皇会不会对我另眼相看?”
哗!共襄打开扇子笑的云淡风轻:“哈哈哈……除非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才会这么干。”
皇甫少宇凝眉看着他,默不作声。
共襄站了起来,指着窗户外面远处的连绵群山道:“长渊山脉物产丰富,你又经营多年,还有……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在长渊山脉的山腹中藏了多少精兵……”
“你……”皇甫少宇登时大惊失色,共襄怎么会知道?
共襄话锋一转看着远处的风景:“成大事者最忌讳犹犹豫豫,梅家是太子党,公仪恪现在观望之中,除了这两家谁还会是你的对手?再不济也是三分东昊,总不至于被一个草包太子戕害吧?想想你的母后,现如今过得可是人过的日子?不瞒你说……”
共襄转过身看着皇甫少宇:“前儿些日子你父皇在宫中宴饮,你母后亲自跳了一支舞,你那个亲爱的哥哥竟然赞不绝口,看的连眼睛都挪不开地方……”
“够了!!”皇甫少宇几乎要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去,随即狠狠吸了口气,“谢殿下提点,少宇对于殿下的恩德没齿难忘。”
“殿下,”瑁儿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共襄神情一凛忙同皇甫少宇告辞,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若是他再不行动,那一直还被共襄高看几眼的皇甫少宇就真的是个白痴了。不过现下共襄才不会去想东昊国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香儿是第一位的,谁也不能同他的香儿比。
他急急忙忙冲到了燕王府的后院,正好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枭冷带着一干人马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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