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介铭打开匣子,发现信件和银行卡都还在,但是那把金色的小钥匙却去向不明。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针对钥匙来的?”郑介铭心里疑惑的想着,他一直以来都并不知道姐姐郑之岚留下这柄小钥匙的用意,“难道是家里还有一处牛逼的房产等着我继承?”
郑介铭想了想,没想明白,索性把匣子收好,继续查看屋子里其他的东西有没有遗失。
“这是你家相册啊?”魏子龙从书柜的下层翻出了一大本相册,他随手翻了翻。
相册的第一页夹着一家全家福,不过,这是郑介铭和郑之岚很小时候的照片了,当时郑之岚稍微大些,郑介铭还穿着开裆裤。父母坐在后面,看起来还很年轻,意气风发的样子。
再往后翻页,几乎再也没有一家人一起的照片了。有一些姐弟俩很灵动的单独的照片,也有母亲带着两个人的照片。魏子龙一直向后翻动,直到其中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张照片上,郑介铭显然刚刚和别人打了一架,满脸鼻青脸肿,左眼肿了一大块,鼻孔还在流血。
“这张谁照的?”魏子龙拿起相册问郑介铭。
郑介铭看都不看,就知道说的是那张自己被打后的照片。
“我姐照的。”郑介铭回答。
“你姐?够狠的啊?看你被人打成这样,不说先帮你弄伤口,再帮你报仇,反倒拍起照片来了。”
“因为打也是被她打成这样的。”郑介铭无奈的回答了一句。
魏子龙表情复杂的怂了怂脸颊上的肉,“你姐?是不是……就是那个…......”他想说的就是在澜玉庭遇到的那个开着军车而来,对着大家开枪的女人。
“没错,就是她。”郑介铭不等魏子龙问完就回答了,他看着这张照片,回忆起小时候的情况,那次是自己和院里的孩子们玩儿,他当时和别人打了个赌,赌谁能够从围墙的顶端跳到院里那家人高高堆起来的煤巴山之上,谁就赢。
当时家家户户都是烧煤的,很多人在院子里堆了大量的煤。
郑介铭和同院的小哥打赌,赌注郑介铭已经记不清楚了。
郑介铭的父亲当时正在中优两国交战的战场之上,成年人们都随时关注着战场新闻和战报,生怕多少年来的中州建设毁于一旦,生怕中州的军事力量无法抵抗优国的侵略,更加害怕战火会从边境延烧到腹地。谁也没空关注院子里疯玩儿的野孩子们。
两个人都从围墙上往煤山上跳了,两个人都扑在了高高的煤堆之上,随后都从煤堆上狼狈的滚落下来,一脸都是黑色。
由于不分胜负,两个人就在院子里打了一架,以决出雌雄。
最后的结果,郑介铭赢了。
他带着满身的煤黑和伤痕回到了家里,迎面进屋,门却没有关。
“妈?姐姐?我回来了。”郑介铭迈入屋内,却觉得家里的气氛一团凝重,一个陌生的军人站在家中。
他永远记得母亲当时奇怪的表情,但同时,也永远回忆不起母亲真实的相貌了。那个奇怪的表情在他脑海里的分量太重了,以至于母亲正常情况下的音容笑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越来越模糊。
这是一张极度扭曲的脸,上面说不出是悲愤、难过还是释然。她虽然站着,面对着那个陌生军人,但脚尖却冲着屋内,似乎想要逃离开和这个人的对话。
“妈?他是谁?”郑介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他母亲并没有回答郑介铭。
郑之岚此时也在屋内,她似乎一直在场,听见了军人和母亲的对话,回过了头,看了看郑介铭。郑介铭注意到,她的眼角有泪。
“姐?发生什么事情了?”郑介铭的直觉是,好像母亲遇到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
郑之岚心中正难过、愤怒、伤悲,看着郑介铭一脸狼狈的进来,什么也不说,擦了擦眼角,把郑介铭叫到了楼下。
“刚才怎么了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肯定有什么事?你听见了么?跟我说说啊?”郑介铭非常焦急。
郑之岚没有回答他,反倒是发问:“你刚才打架了?”
“你先回答我!我先问的!”
“你刚才打架了?!”郑之岚继续发问。
“上面那个客人到底是谁??”
“我问你是不是刚才打架了?”郑之岚最后问了一句。
“是!那又怎么样!?”
郑介铭话音未落,郑之岚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干嘛??”郑介铭抬头,擦了一下鼻血,满脸愤怒的看着姐姐。
郑之岚皱着眉头,再度扬起一拳。
郑介铭岂能忍得了,两姐弟就这样扭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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