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郑常童低着头,地面的阴影,展开一道笑容。
自己此生注定不凡,这次功劳,就是他的登顶阶梯。
“咦?还有意外惊喜?原来这狂徒,是金极皇庭的奸细!”
袁氏渊刚要走过去,惊喜扑面而来。
“小子,做的不错!”
袁氏渊认识郑常童,这家伙也是自己手下的黄牛,业绩虽然不如老三,但排名也算靠前,有印象。
“谢统领!”
郑常童将一切做完,朝着赵楚讥讽一笑,那阴森森的笑容好像在说:抱歉,你这种蝼蚁,终将是我成长的垫脚石!
……
一片羡慕的目光中,袁氏渊举着代表金极皇庭的金币卡,恭恭敬敬送到大将军面前。
缉拿奸细,大功一件。
轰隆!
可惜,下一息的场景,令全场骇然。
那20个筑基执法者,直接僵硬在原地。
李中庆被吓得连推三步。
至于其他人,直接是脸色苍白,口干舌燥,难以呼吸。
嘭!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落下。
远处,一道破麻袋一般的人影高高飞起,伴随着一阵地面震荡,大树倒了三颗。
众人再一回头。
只见袁氏渊艰难的从泥坑中爬起来,瞠目结舌,他的嘴角,不断有血液弥漫出来。
他的胸膛,已经干瘪了下去,彻底失去生气。
全场死寂。
毫无由来,说杀就杀。
堂堂守城统领,就这样一命呜呼。
李八川大将军,疯了吗?
“这……大将军,这这……这……”
李中庆瞠目结舌,迟迟回不过神来。
自己的侄子啊!
李八川叫他过来,难道不是欣赏他嘛?
全场落针可闻。
“李中庆!”
随后,李八川吐了口气,叹不尽的失望。
“你跟了我多少年?”
李八川问道。
“回禀将军,29年!”
李中庆不傻。
他从李八川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29年,你一年比一年贪婪了。自作孽不可活,自断双臂,封了经脉,去天牢等候发落吧。”
李八川下一句话落下,李中庆一个失神,一屁股跌坐在地。
“将军,我想求一个答案!”
随后,李中庆失魂落魄,宛如丢了魂一样。
“你实力没强了多少,欲望却愈来愈大,贪婪无度,中饱私囊,终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去天牢等待发落吧,迟早会清楚的。”
“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李八川沉着脸,再也没有看李中庆一样,仿佛前者是令人厌恶的淤泥,再也扶不起来。
咻!
剑出,寒光起。
李中庆一剑斩了自己右臂,失魂落魄。
他根本不敢忤逆李八川的命令。
后者想要斩杀自己,用不了十招。
在军中,抗命等同于谋反,杀无赦。
能活着,或许还有一丝赎罪的机会。
一瞬间,从巅峰被剥落到尘埃,李中庆回首,失神望着远方。
黄牛!
没错,就是这些吸血虫,吸干了自己的一切。
斩杀袁氏渊,只有这一个原因。
得罪了谁呢?
一个不经意,李中庆看到了最中央,那道青年的身影,看到了那张平淡无奇的脸。
易容?
这个青年的妻子,遮掩了原本的容颜。
再看那个青年,似乎也有些不同,虽然隐藏的完美,但那眼神……不正常。
太平静了。
面对李八川这种大人物,他平静的有些诡异了。
就像看着一个管家?
这个念头,差点吓死他。
这个青年……到底是谁!
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年轻人。
李九川朝着天牢走去,等待他的,不知是什么命运。
远处。
那些黄牛一瞬间全乱。
他们的大靠山袁氏渊,被杀。
更大的靠山,掌控整个天赐城的治安的偏将,被押入死牢。
瑟瑟发抖。
“这些黄牛,中饱私囊,祸害天赐宗社稷,全杀了吧。”
“至于那些花了钱的修士,全部驱散,取消排队资格。”
李八川一句话落下,20名执法者瞬间改变剑芒。
杀!
血猩漫天,一颗颗人头在措不及防间,纷纷落地。
血雨腥风,如急风骤雨,全场寂静,谁都反应不过来。
……
“那个……公子,抱歉!”
李八川连忙跑到赵楚身旁,一时间想不到如何称呼,最终说了句公子。
摆摆手,赵楚没理他。
泽研花没人包围,焦急的跑向了刘佬。
……
“为什么?”
临死前,郑常童远远盯着赵楚的眼睛。
在他眼里,连李八川都不屑一顾。
后者那恭恭敬敬的表情,绝对不是装的。
整个天赐宗!
有哪个年轻人,能有这种实力。
少宗!
只有这一个人,有这种能力。
再看这只肥羊。
真的与众不同。
他从对方的瞳孔,看到了一股冷漠。
仿佛来自另一个恐怖的世界。
你这辈子,连被我正眼一看的资格,也没有。
……
临死前,他回想起自己这辈子的各种机缘!
为什么……
这次的机缘来临,自己没有抓住。
以少宗对那老妪的态度,如果自己能在危难中帮那老妪一把。
会是什么结局?
一念地狱。
一念地狱啊。
咻……
剑落,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