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监控,却只收到一阵沉默和一片乱码。
“见鬼!”光头拔出手枪,冲向了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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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1日。
不知过了多久,一小时?或是更久?不重要,重要的是,四周终于平静了下来。
孩子战战兢兢的从床下爬出来,壮着胆子看了看房子里的情况,瞬间被惨烈的现场刺激地呕吐起来。
那个人......被撕开了胸口......脖子......也被咬断......万幸的是,他的头没有对准孩子,否则,他恐怕会当场发疯的。
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遭遇必然会给他的人生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对了,母亲,母亲呢!孩子一想到母亲,立即振作起来。整个村子肯定都......他强迫自己先把别的抛在脑后,随手拿起角落里生锈的锄头。嗯,重了点,但也没有办法。
他缓缓走入村子,眼前的景象令他终生难忘。
尸体堆满了大街小巷,鲜血流的恍若一条小河。如果尸体能稍微安详一些,也许孩子能好受点,可每一具尸体的表情都是无比狰狞,无比绝望,这样的表情,除了恐怖,没有别的形容词。这些人中,有被枪击中的,有被撕咬成碎尸的,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点:死亡。
孩子抽泣着,逼自己不去看这些人。他认识其中许多人,一旦他看了,他也许会没有走下去的勇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终于,他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哦,不。
母亲趴在门口,浑身是血,不省人事。
孩子颤抖着,扔下锄头,恍若幻梦般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等等!
母亲冰冷的身体突然动了,这令孩子一阵惊喜,可随即,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妈?”
“呜嘎......”
当你看着至亲以你前所未见的狰狞模样向你扑来,你会作何反应?
一声枪响。
世界在孩子眼中变为一片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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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8年12月25日。
痛,无法描述的剧痛,仿佛直接从你脑子里炸裂一般的撕裂感,而你又能清楚地察觉到身体的完整,在这明知自己毫发无损却不得不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身体粉碎感的情况下,他狂躁的吼叫也就无可厚非了。
印象中,自从接触了那个,他好像一直在发狂,只有他被埋入土中和后来竭力倒下之时,他才平静了片刻。后来,似乎是有人用电流刺激他,令他再次狂暴,再后来,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后脑被重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奇迹般地,他发现自己的疼痛开始有所缓解,至少他可以抑制自己的行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动了动手指,确定自己拥有身体的完全支配权后,他缓缓坐了起来。
“当初我说过,你不适合这一行。”
这个声音......
“......久违了,光头队长。”
“队长就队长,非在前面加上代号干什么。”光头正端坐在床头,嘴巴动个不停——这家伙永远都在吃口香糖,记忆里除了睡觉他好像就没有嘴巴空闲的时候。伤员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睡在一间明显被加固过的病房里。
“......我发狂了?”“啊,估计是这帮蠢货瞎用电流,他们想让你平静点,可显然起了反作用。”光头挠了挠自己的光头,“所以呢,我情急之下就用了一些物理手段,好像还是蛮有用的。放心,没有人员伤亡,就是损坏了一些设备,估计你这次的工资没法领了,呵呵。”
你还是能那么轻松地说瞎话啊。伤员不由有些怀念当初他刚入行时的事情。但眼下,他知道有些事更加要紧。
“上头会怎么处理我?”他淡淡地说。光头显然有点不自在,但没有说出来:“这我可不知道,总之现在你就安心养伤吧。”
“说得轻松。”伤员脸色难看起来,“说实话,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光头心头一震,但很快冷静下来。他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伤员的眼神明确告诉了他:出去。
他耸耸肩,无奈地走出了病房。
伤员仰起头,感觉自己仿佛还在之前作的梦里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