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非洲中央政府所在地。
赫克图尔,有着两种极端评价的人。支持者,说他是非洲的救世主。因他丧失利益者,则针锋相对,直言他是残暴的刽子手。其实,他一点都不复杂,只是个不想放任故乡沉沦,还想尽自己最后一丝气力的梦想仍存的老人。
不过,如果单看政治体制,这独裁到比起封建社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体制,又令人不得不怀疑,他的梦想是否只包括了他一个人。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就是保证非洲南部稳定的一座巍巍高山。
现在的时间,午后二时。中央政府的卫兵们丝毫没有任何懈怠,顶着烈日认真履行着职责。由于非洲的特殊性,这些卫兵没有欧洲亚洲那么完善的装备,有些甚至都没能用上新世代武器,更别提战斗服了。可是,要论决心,毫不夸张,非洲政府军的意志绝对是世界顶级的。
一切都是战争铸就的。
“......”政府大楼楼顶,跛脚的赫克图尔拄着陪伴自己多年的拐杖,眯着眼,遥望远方。
风和日丽,不,暴风雨前。
“总统先生,您不能再站在这样的太阳下了,医生已经多次嘱咐......”
赫克图尔的贴身秘书,同时也是他的妻子的亚奈不无担忧地说道。
“不要担心。前线战斗如此激烈,我连亲自指挥,生死与共都做不到,稍微承受点暴晒,又怎么样呢。呵呵。”
赫克图尔说话时一直望着北方,完全没有看满脸担忧的妻子。清楚他内心一切想法的妻子并没有打搅他,只是静静地陪着。
不久后,远处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
一架稍显古旧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了离中央大楼不远处的防卫基地内。
“好了,走吧。看,前线回来人了!”
“......”
赫克图尔依然没有看妻子。不过,这次,他看的不是北方,而是依稀可见的从直升机上下来的人。
那身衣服......
不是非洲和击浪者中任何一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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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觉得他们骗人了?他们有没有亲口说过,不会杀人什么的?”
“......这个......”
“说到底。”白菜不知怎么了,情绪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只看到了他们可能对你们不利,可你自己不也说过吗?没他们,你们早死了!就算他们目的不单纯,就算他们只是想利用你们,就算必要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卖了你们,也是在救过你们一次的基础上!”
“......”男孩被白菜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愣住了。
“你......”尤利感觉有些不妙。
“更何况,万一他们救你们是单纯的呢?你不就和他娘的白眼狼没什么两样吗?!我......”
呜!
白菜捂住了胸口。
咿——
毫无征兆,他全身散发出诡异的紫光。
“切!”
尤利立即飞身上前,也不顾自己的伤口,压住了即将爆发的白菜。
......
许久后,什么都没发生。
“......嗯?”
这着实出乎了尤利的意料,令他也不由愣住了。
白菜喘着粗气,身体不知何时恢复了原状。
“......发作前,情绪会有起伏吗?”白菜在喘过气后,第一时间问道。
“......不能回答。”尤利答道。
“......嗯。”白菜吐出一口大气。
“小鬼。”
“是,是!”
男孩吓傻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还有点羡慕你啊。最多也就是被骂两句,自责一下什么的。”
他没有说出下半句。
对于良心未泯之人,最痛苦的,是亲眼见证为了帮助自己而陷入绝望的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