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翠缕买通涂二郎这种浪荡子,来攀诬康氏。毁人名节这样的事,这帮人做的这般问心无愧,坦荡自然。这样的计谋是卑劣、狠毒甚至是下作的。但是,真的让这些人得逞之后,效果却会非常的好,前世这帮人就得逞了。
想到册子上记录的那些内容,苏霏漠眼圈有些发红,压抑在胸腔间的怒火,再次喷薄而出。此时,她已经不耐烦再看这些人的嘴脸,便想着赶快结束这场闹剧。
许妪道:“空口白牙的,你敢攀污夫人?”
“没有,某说的是实话,某有夫人赠我的贴身之物为证。”说罢,从袖袋里拿出两件贴身之物。
“一件是夫人赠我的她的贴身之物,一件是为我做的鞋袜……”
一个半夜与人私会之人,居然还会带着定情信物到处招摇的。天下间,还有这等矛盾不通之事,真是闻所未闻。前世这些人先算计自己,让康氏心乱身疲,再出其不意的买通康氏身边的人,给康氏泼污水,算计康氏。前世的康氏经历此情此景时,还要为苏霏漠的病情操心,用尽心力为她筹谋,该是何等的愤懑和疲惫。
一念至此,苏霏漠深吸一口气,反倒冷静下来。她目光冰冷的看着在场的这些人,这些人——她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阿史那步颜可没有苏霏漠的好涵养,虽然事先她已经得到叮嘱,这时却再也按耐不住,上前猛的踢了涂二郎一脚。
“呸!你个癞蛤蟆,你到是想见到夫人,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造化!就你这种上不了台盘的,也敢攀诬夫人,也不怕折了你的寿数。”
阿史那步颜这一脚没少用内劲,居然一下子把涂二郎踢死过去。
冯氏此时出声,道:“这人证物证俱在,大嫂你还要怎么狡辩。大嫂,居然纵容奴打死人命,现在才杀人灭口也太晚了些。”
阿史那步颜冷哼一声:“踢死他,到是便宜他了。放心,他死不了,一盆冷水也就醒了。”果然一盆冷水浇下去,涂二郎果然悠悠转醒过来。
许妪对跪在一旁的翠缕,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和此人私会,奴是亲眼得见。”翠缕在一旁抖擞精神的说:“夫人,你可以打死奴,奴绝无怨言。可夫人行此德行败坏之事,奴看着实在不妥,这才冒死,遣人回禀老夫人得知。”
这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怕是从苏霏漠母女到苏府的田庄上修养,这个局就开始正式布控了。先是害苏霏漠落水,搅乱康氏的心智。无论苏霏漠落水之是否会死于非命,都可以进一步拖垮康氏的身体。随后,陷害康氏与人有染,使康氏的名节受损。最后在回京的路上,使康氏致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死无对证的结局,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那些人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图谋这么一大圈,那幕后之人,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
就在翠缕声情并茂的痛述之时,门外进来老幼两人。涂叟颤巍巍的,被他闺女涂二娘扶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