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会少付就是。”
仔细询问了客人的口味之后,皇甫羽晴便率领厨房的伙计们开始进入紧张忙碌的食材准备过程,她也听南宫龙砚大致介绍了一下客人的口味,知道这个客人相对而言比较挑剔,于是她打算以清淡为主,这样也不会让食材失去原本的鲜美,用蒸、煲、炒三种方式做出不同的菜肴,营养搭配。
首先就是准备汤材,冯惜音惊诧的看见皇甫羽晴用鸭、树菇和绿豆混合搭配在一起,这样的吃法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厨房里的其它伙计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唯恐自己错过关键步骤,现在的皇甫羽晴在他们眼里,就是真正的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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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害口的缘故,皇甫羽晴全程都戴着用毛巾自制的口罩,看着自己精心烹饪出来的菜肴一道道被端送出去,当最后一道西红柿牛肉新鲜出锅,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精光,这道菜就用不着伙计了,她自个儿亲自送去东边雅间,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幸成为三皇子的贵客。
“郡主师傅,让小的来吧!”谷子殷勤的迎上前来,自打被皇甫羽晴收入麾下,他这段日子每天都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心的很。
“不必了,这道菜就由我亲自送过去吧,顺便也正好问问是否合客人的口味。”皇甫羽晴摘下口罩,莞尔一笑,蕃茄牛肉汤汁逸出的淡淡酸味儿她很喜欢,拒绝了谷子的好意,决定亲自将菜端送去雅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甫还们最冷。
一直走到长廊的东边,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坏笑,只是当她刚刚抬起手还未来得及敲门,木门倏地自动打开了,一位黑衣冷面的中年男人冷扫她一眼,再看看她手中的菜盘,这才低沉出声:“进来吧!”
好浓郁的杀气,眼前这位黑衣男子从骨子里透出阴冷气息,皇甫羽晴的自觉告诉她,这男人在现代的话,肯定能混黑社会。
皇甫羽晴手端着菜盘,小心翼翼的进了屋,当她一走进去,整个人便傻了眼,雅间的餐桌前坐着的除了南宫龙砚,剩余的两位也都是男人,其中一位为年长的前辈,虽然鬓角已经泛着银白,可是麦色的肌肤却依然透着红润,看起来身体应该不错。
而另一位则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五官清秀俊美,唇红齿白,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烟花般璀璨,动人心弦。如若此人是名女子,也必将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皇甫羽晴忘我的欣赏着美男,唇角竟不自不觉间扬起,这般赏心悦目的容颜,不去当电影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放下菜,你就可以出去了。”冷漠的低沉嗓音再度逸入耳底,也让皇甫羽晴回过神来,同时也感受到了来自于那名黑衣男子的不友善眼神,可见男人刚才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地观察她。
黑衣男子的这一声,也让餐桌前的三个男人几乎同时将眸光投向皇甫羽晴,南宫龙砚眸底划过一抹惊诧,眉头下一瞬紧紧皱成一团,最后一道菜怎么是这个女人亲自端送过来的?店里的伙计们都上哪儿去了?
皇甫羽晴赶紧将菜放到桌子上,同时颔首微笑,恭敬的微微欠身:“这道菜叫蕃茄牛肉,请各位慢慢品尝。”
说完这句,女人便打算离开,却不料紫檀木桌前的中年男子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突然开口道:“等等--”
南宫龙砚面色骤变,还以为是因为皇甫羽晴哪里做得不妥惹到了南宫彦,于是赶紧抢先一步说话:“父皇,她就是酒楼的厨子,今儿这些菜都是她做的。”
皇甫羽晴也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今日酒楼里来的贵客竟然会是当朝皇上,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她记忆里并不记得这位皇上,虽然自己的郡主之名还是他御口亲封的。
“他就是酒楼的厨子?菜确实做得不错,不枉朕出宫走一遭。”南宫彦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看似漫不经心的眸光凝对上皇甫羽晴的眼睛,醇厚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只是……朕怎么觉得他看上去很眼熟呢?!”
南宫彦的后一句话说出口,南宫龙砚顿时沉不住气的离开了桌子,一边朝着皇甫羽晴的方向走去,一边谄媚的敷衍南宫彦:“父皇,您老一定是看花眼了,他不过是个厨子,而且还是宫外的厨子,你老人家怎么可能见过?”
再回转过头,南宫龙砚挤眉弄眼的给皇甫羽晴暗号,声音却依然保持着淡定:“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到厨房里忙活去。”
“是,是。”皇甫羽晴顿时意会过来,连连应声道,紧接着便顺势退了出去,南宫彦精明锐利的鹰眸深处却划过一抹疑色,他确定自己不会看确,刚才那个小厨子的脸庞看着真的令他感觉熟悉亲切。
大概也就是皇甫羽晴从雅间出来后几个时辰,突闻楼下的街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皇甫羽晴挤到窗口去看热闹,却正好看见南宫龙砚提前剑从酒楼的大门奔出去。
这个画面让皇甫羽晴的脑子顿时懵了,似乎能嗅到街道上空的空气也在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不会是皇上出事了吧?这是以前在电视剧里面经常看到的狗血剧情,不会真的发生了吧?
“走,惜音,我们也出去看看。”皇甫羽晴原本想从窗口跳下去,可脑子下一秒便想到了肚子里的宝宝,为了宝宝的安全,她还是低调的走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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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从酒楼来到大路,街道到处可见巡查的官兵,冯惜音紧张的拽扯一把皇甫羽晴的衣袖,从刚才到现在她都没弄明白,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京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郡主,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你刚才听见那官兵的喊话没?他们已经下令全城戒严,一定是出大事儿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冯惜音皱了皱眉头,刚才还人潮涌动的街道,眨眼的功夫几乎就快没了人影,她觉得她们似乎也不应该凑这个热闹。
就在这时,南宫龙砚的身影出现了,男人远远的也看见了皇甫羽晴和冯惜音,不禁皱紧了眉头,径直朝他们走来。
“你们俩个站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外面乱得很,你们赶紧回酒楼呆着去,没有事情不要出来,晚饭后我让人护送你们回将军府。”南宫龙砚一本正经的道。
“三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会是……”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凝望着男人,虽然话没有说完,可是眸光里的询问却再清楚不过了。
南宫龙砚会意的点点头,算是应证了皇甫羽晴的猜测,皇甫羽晴眸光一暗,不禁脱口而出:“那……那人都没事吧?”
因为顾忌到身边还有冯惜音,皇甫羽晴也不好直呼出皇上的名讳,毕竟皇上出宫的事儿确实不能宣扬,今日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人都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南宫龙砚点点头:“你们先回酒楼,本王也要随官兵一起搜城,酒楼今天就不做生意了,吃过晚饭我让四弟送你们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既然酒楼今天不做生意了,那我和惜音现在乘马车回去……”皇甫羽晴一听南宫龙砚说要让南宫龙泽送自己,连声拒绝了男人的好意,为了不和南宫龙泽打照面,她决定早点回府。
不待南宫龙砚回答,皇甫羽晴已经拽上冯惜音的柔荑,头也不回的朝酒楼的后院走去,她们的马车就停在院子里。
刚刚迈进后院的门,冯惜音便皱起了眉头,压低嗓音轻柔出声:“可是郡主……今儿时辰还早,车夫也还没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再等等?”
皇甫羽晴也皱了皱眉头,骑马她倒是会,可是驾马车的事儿还真是没做过,不过惜音却不了解她的心思,其实她只是不想见到南宫龙泽那个自私自大的臭男人罢了。
眸光不经意一瞥,皇甫羽晴敏锐的注意到了就在距离她绣花鞋五丈开外的地方有一滴血迹,清澈的水眸划过一抹精光,在这个时候出现血迹,着实有些可疑。
“惜音,你说的对,我们还是应该再等等,车夫晚一点就会过来接我们。”皇甫羽晴突然改变了主意,淡淡道:“你先上楼去,我给马儿喂点干草,一会儿就上来。”
冯惜音先是微微一怔,眸底闪过一丝愧疚,最终还是顺从的点下头。她知道自己是奴婢,给马儿喂干草的事情原本应该由她去做,可是她从小到大真的也没有做过这种事儿,前两日她还曾逼自己学着去做,可是当身体与马靠近时,心跳竟莫名的加速,手脚发软,马儿再朝她喷一口热气,她整个人便吓得瘫软坐地,模样着实狼狈极了,所以这活儿还是只有让皇甫羽晴来干。
冯惜音眸底纠结的可爱表情,分毫不差的落入皇甫羽晴的眸底,女人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上前拍了拍惜音的肩膀,打趣道:“还想试试吗?”
“不不不,奴婢不要……”冯惜音连连摆手,吓得拎起裤管,头也不回的奔上了楼。
直至冯惜音的身影消失在玄关处,皇甫羽晴水眸深处的笑意渐缓褪去,视线缓缓回落到不远处的那一点殷红,神色越来越凝重。
一步步走近,蹲下身来探出手指,轻轻擦拭一下放至鼻尖嗅嗅,确实是血迹,腥浓的味道只让她觉得胃间一阵翻滚,血迹未干,说明那人应该经过时间不长,也许就在附近……
皇甫羽晴细细的找寻蛛丝马迹,小心翼翼的随着留下来的线索跟踪往前,直至走了百余米后,她突然发现血迹不见了,左手边是食槽和马房,右边的堆放草料的地方,难道那人真的藏身在这里?
出于职业强迫症,皇甫羽晴水眸半眯,歪着脑袋在泥土地面上继续寻找并不起眼的线索,没有了血迹,足印应该还是能找到吧?
就在女人的身子几乎贴趴到地面观察时,突然感觉到颈上一凉,眼敛低垂朝下望去,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是在找我吗?”一道低沉森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皇甫羽晴忍不住抬头望去,当看见男人的面孔不禁惊诧的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是你--”
这个男人皇甫羽晴并不陌生,正是今天响午她在东边雅间里见过的那名黑衣人,他不是皇上身边的人吗?为什么带伤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
“一个厨子竟然能够寻到这里来?看来你还真不是一般普通的厨子,留着你的命,将来怕是个祸害。”
不等皇甫羽晴接着往下想,男人低沉的声音再度逸出,她只觉得颈上一紧,明显感觉到男人手下的刀锋又深了一分,丝丝痛感从脖子上传来,她能够感觉到鲜血正顺着脖子滑落。
“呕哇--”浓郁的血腥味道特别恶心,不仅仅是她的,还夹杂着男人身上更加刺鼻的血腥味道,恶心的感觉再度在胸膛翻滚,皇甫羽晴再也忍受不住的呕吐起来。
见状,黑衣男子脸上的表情反倒微怔,女人低首狂吐的瞬间,他收中的剑也同时收了回来,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因为在短短瞬间,他已经敏锐的有了新发现,这个身材瘦弱的厨子不仅给他的感觉阴气过重,而且他少了一个最显著的男性特怔……没有喉结!
“你是女人?而且还是个怀孕的女人?”冷剑礼狭长的鹰眸划过一抹异色,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的眼睛。
他的话出口,这次轮到皇甫羽晴惊诧的跌破眼镜,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能够识破她的女儿身,更重要的是,他还能一眼看穿她怀孕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凭什么下这样的定论?”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闪过一抹饶有兴趣,这个神秘的男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实在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说你是女人,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没有喉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现在赶紧走,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冷剑礼的声音依然很冷,面色同样冷若冰霜,仿若久居千里寒洞的人,不过此时此刻,他的剑似乎无法再对着女人的脖子割下去。
“你……不杀我了?”皇甫羽晴略感意外,脖子还微微泛痛,如果男人的剑再深下一公分,她的动脉大血管就得爆,那她整个人也就玩完了。
“我若杀了你,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孩子是无辜的。”冷剑礼冷瞥她一眼,单手捂着胸口转身离去。
“等等--”皇甫羽晴莫名脱口而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他,只是她认为,一个不愿意伤害孩子的杀手,即便是再坏,也不可能坏到哪里去。
男人悬上空中的脚停顿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你还要说什么?”
“你留在这里迟早会被人发现,我先带你去一处安全的地方养伤,待避过这阵子风头,再想办法送你出城。”皇甫羽晴语气认真镇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冷剑礼深邃的眸光一暗,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很快眸底便闪过一抹疑色:“你……不会是想设计暗算我吧?”
“你放过我孩子一条命,我救你一命,就算是回报你,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欠。”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淡淡道,虽然这男人即冷又冰,可是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神秘气息,她喜欢有故事的男人。
看得出男人依然有些犹豫不绝,皇甫羽晴故作不屑的轻扬起唇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冷笑:“怎么?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壮士不会是怕了吧?”
“怕?我冷剑礼这辈子还没有怕过!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个疤,我就跟你走!”冷剑礼果然中了女人的激将法,下一秒便脱口而出,不过话一说出口他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锐利的眸光不禁再度打量向皇甫羽晴,好聪慧的女子,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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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羽晴的帮助下,冷剑礼被藏入了将军府的马车内,坐榻下原本就有一块暗阁,这个是特意设计的,偶尔出远门的时候,也可以藏一些贵重物品,从外面看起来无半点异常之处。
男人给了她一瓶创伤药,涂抹到脖子上后,刚才的新伤口竟然出奇的就癒合了,皇甫羽晴不禁惊诧的道:“没想到你竟然懂得医术,那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伤治一治?”
“我这是内伤,没那么容易恢复。无知……”冷剑礼白了她一眼,鄙夷的眸光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
“那你先照顾好自己,我这个无知的女人还得帮你去好好善后。”皇甫羽晴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摸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已经无碍,她也懒得和男人一般见识。
为了以防万一,皇甫羽晴特意将院子打扫了一遍,刻意清理掉男人留下来的一些痕迹,就在她刚刚将院子打扫完,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宫龙泽看见女人便皱紧了眉头,三哥再三交待让他一定要送皇甫羽晴回将军府,原本他是不打算来的,可是想到另一件事情,逼迫的他不得不亲自走这一趟。
皇甫羽晴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冷睨着男人一步步的越来越近。
“三哥让本王护送羽晴郡主回将军府,请吧!”南宫龙泽冷冷出声。
“不劳平南王费心,将军府的马夫很快就到了。”皇甫羽晴淡漠的拒绝了男人的好意,小脸撇向一旁,连看也未看男人一眼。
莫名,心头涌上一股挫败感,南宫龙泽深邃的眸光变得更加幽暗,感觉到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突然冷冽出声:“皇甫羽晴,你别以为逃避着本王那件事情就可以就此了结……本王不会善罢干休的!”
皇甫羽晴迈出的脚悬滞在空中,步伐停顿下来,她没有回头,唇角的邪魅笑容越漾得更深:“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是平南王却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肯放过,这是不是意味着……平南王连畜牲也不如呢?!”
“放肆!女人,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南宫龙泽额间黑线跳跃着,努力抑制着低沉的嗓音,威严的步伐逼近女人纤盈的背影,几乎是咬着牙说:“你应该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如果不是你采用卑鄙的手段,这个孩子根本就不会有。”
“如果不是我……或许平南王现在已经躺在皇陵里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这个孩子是老天爷给我的奖励,平南王没有权利从我这里夺走他!”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讥讽,这男人在自己面前清高什么呢?就算上初是她强上了他,那个她也是死去的皇甫羽晴,若是换作她,她不会强上这个没品的男人,让他死去算了!
南宫龙泽的脸色这会儿又一阵青一阵绿,他还真的是头一回发现,这位羽晴郡主的伶牙俐齿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像,和她对话,他似乎永远都被压抑在下风。
就在这时,冯惜音熟悉的嗓音传来:“郡主,马夫回来了,咱们可以回府了。”
当冯惜音距离更近些时才发现院子里除了主子以外,还有平南王在,最重要的是……平南王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很糟糕,这也让她莫名跟着紧张起来,方才脸上的放肆笑容瞬间收尽,上前恭敬的欠身行礼,吱吱唔唔的道:“奴婢见过平南王。”
南宫龙泽此刻哪里有心情理会她,冯惜音小心翼翼的投望向主子,不知刚才这会儿功夫,主子和平南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平南王看起来应该是在生气……
可是,冯惜音却在皇甫羽晴脸上没有找到半点线索,女人唇角依旧上扬,噙着丝丝浅笑,这下子就让冯惜音瞬间迷惑了,更加猜不透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车夫来了,惜音,我们走吧!”皇甫羽晴率先迈马车,车夫回来的时间正好,省了她还得继续面对那个冷面男人。
冯惜音自然不能违逆主子的意思,却忍不住最后睨了南宫龙泽一眼后,便跟着皇甫羽晴身后上了马车,车夫娴熟的驾着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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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皇甫羽晴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别苑,为了不让人知道冷剑礼的存在,她自个儿花费了几个时辰将后花园内一处废弃的酒窖收拾出来将冷剑礼安顿下来。
男人看起来伤得不轻,幸亏他自己懂得医术,能够照顾好自己,不过他晚上的状态显然要比白天虚弱得多,皇甫羽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人是她带回来的,她当然不能让他死在将军府里。
“郡主,你下午回来后上哪儿了?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奴婢这会儿再给你热菜去,这些汤是厨房刚送来的,夫人知道郡主还未吃晚饭,也一直担心着,让厨房准备了补汤,你先喝着,奴婢很快就回来。”冯惜音轻柔的声音透着满满关切。
皇甫羽晴点点头,看着热气腾腾的补汤,脑子里却莫名浮现出冷剑礼的那张面孔来,那男人到现在也同样是滴水未进,而且他还有伤在身,这些汤还是先拿去给他。
想到这儿,皇甫羽晴没有半点的犹豫,端着汤羹拿上汤勺,拖着疲乏的身子又出了门。
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钻进了酒窖,却发现她铺好的床榻上却空无一人,就在女人眸底闪过一抹疑惑之际,从身后传来冷剑礼的声音:“原来是你!”
“除了我还会有谁?”皇甫羽晴差点被他吓到,没好气的冷白他一眼:“没想到你的警惕性倒是挺高的。”
人参煲鸡汤的香味儿眨眼间已经在酒窖里弥散开来,也让男人的注意力回落到女人手中,眸光微怔,低沉出声:“你是特意给我送吃的来?”
“废话!本郡主费尽力气才把你带回来,可不是要看着你死在将军府的,这些补汤可是我娘让厨房给我补身体的,现在便宜你了。”皇甫羽晴轻松的语气透着几分戏谑,将汤羹搁放到床边的案台上。
她开朗的个性似乎也感染到了男人,冷剑礼从骨子里透出的冷毅死板感觉也渐缓消褪了些,眸底的神色错综复杂的变化着,修长的腿似乎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直至走到床榻边缓缓坐下,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终于吐出一句话:“你……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个忙。”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疑惑,看这男人如此凝重的表情,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劫,也不违背道德良知,我可以帮你。”皇甫羽晴饶有兴趣的盯着男人镌刻的侧面轮廓,昏暗的烛火下他看起来很深沉迷人,就像是一杯耐人寻味的红酒,需要细细品尝。
“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我只需要你帮我捎口信给一个人。”冷剑礼的语气很平静:“她是我的夫人,如今正怀着身孕,我们约好了明天在城郊会合,可是现在看来……我这身体应该是去不了了,所以想请你帮我走一趟,只需要让她知道我现在很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皇甫羽晴不禁惊诧的睁大眼睛,显得有些意外,倒不是因为这男人的要求,而是他刚才提到的夫人,也会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这样冷若冰山的男人?不过听男人的语气,他对自己的夫人似乎也很钟爱,不希望夫人为自己担心。
“原本你夫人也怀孕了!”皇甫羽晴恍然大悟,难怪这个男人会看上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原来他自己也即将是要做父亲的人,相较于他而言,南宫龙泽简直就更像是一等一的浑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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